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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24)(1 / 2)

梦里不知身是客(24)

张容瑾道,

“殿下,您没有必要向我一个身份低微的人解释的必要,您身份尊崇,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万,每一个都可以属于殿下,臣女不过薄草之姿,张家不过一世之家,担不起您的厚爱。”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

“难道曾经的一切都不作数了吗?”

张容瑾答,

“那是窦归舟与臣女的过往,与殿下您无关,臣女从未与太子殿下有过任何过往。”

她脸上的划痕在渗血,她猜,她一定狼狈到了极致,在那混乱的极致中,她一手推翻过往。

张容瑾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

是她忘记了,昭夫人死的那一天,她曾在宫中见过他,那时她就知道他是太子了,但她醒来之后,竟然将这些事情全然忘记,她不记得,那个将她从东阁娘娘手中救出的人,是他,是太子刘启。

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她将这些都忘记,他连她都算计在内,他说他爱她,她根本不敢相信。

她不过是他博弈的一颗棋子,他在争夺权势的这局棋上位居中心,所有人都向他而来,无论是赞誉还是中伤,无论是同伴还是对手。

他是最中间的那一颗子,他是棋局的天元,权势的中心。

当她将忘记的事情记起时,她才意识到,他名唤启,究竟是何用意。

他是这局棋的开始。

从他成为太子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不能享有普通人的生活,他的父亲会忌惮猜测他,他的兄弟会企图扳倒他,他的同伴会随时对他反咬一口。

他不得不运筹帷幄,不得不纵横捭阖,将一颗颗棋子放在棋盘上,推动着棋子向他所想的方向走去。

可是,她没想到,他会连她也算计在内,她也成了他众多棋子中的一颗,借她这颗棋子,他要将张家包围,吞并,据其势为己用。

无论是棋盘的势,还是现实中朝堂的势。

他当真是最会下棋的那一个人,他将他的猎物骗得团团转,自愿落入他的陷阱中。

张容瑾双眸通红,她看着刘启,江心的刀剑声仍不断传来,

泪从她眸中落下,

“殿下,您夺走的记忆回来了。“

她苦笑着,

”深宫,果真是太可怕了,竟还有这样的药,我忘了昭夫人中剧毒跪在东阁娘娘面前的惨状,忘了你是太子殿下,原来我早就知道,窦归舟不是窦归舟,而是上天预订的天子,这万里江山未来的王。您将一切都谋算得清清楚楚,包括我在内,我不过是棋子罢了。”

他眸色深沉,

“我的确算尽一切,可你是意外,我接近你,不是为了权势,不是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仅仅是因为你而已,我不过是想让快乐的时光延长一些,好骗自己,你不会离去。”

张容瑾直直地看着他,道

“殿下那您骗得了自己吗?殿下连臣女这个猎物都没有骗过,怎会骗得了自己。而如今,殿下说的这些话,骗过了自己吗?”

刘启看着她,

“你不知道东宫的危险,错一步满盘皆输,错一步万箭穿心,你迟一日知道我的身份,便能多一分安宁,我这一路走来太多波折,可以用尽一切,却唯独不能拿你冒险。若非如此,我绝不会让你忘记。“

”因为我输不起。”

他凝视着她的眸,

“若我因为张家而接近你,我何必以身犯险在明吟城从匈奴人手中救下你,若我满心利用,怎会将凤凰佩交与你,又怎会在你消失之际,痛不欲生,相思刻骨,你所知太少,我这一路走来,太多背叛与利用,可是对你,我用尽了十二分的真心,除却身份之事,再无其他隐瞒,我曾说家中兄弟庶母争斗,曾说父亲严厉,曾说亲弟对家业侯位虎视眈眈,我没有骗你,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假借了窦归舟之名而已,我对你,毫无隐瞒。”

张容瑾苦笑,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是太子,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与这世上最不平凡的男人有自以为最平凡的牵扯,是我自以为是,以为我的困局终被破解,以为真的遇见命定之人。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她拉过他的剑,指着她的心脏,

“殿下,这条命,是你从匈奴人手中夺回来的,若你真的不是为了留着我钳制张家,就用这剑刺破我的心脏,左右我也不算亏了,多活的这些时日早该还给太子殿下。”

他松开剑柄,剑当啷一声落地,苦笑着,

“原来,在你心中,我便是这般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他转身离去,她看着眼前的剑,剑尖上滴落她手心里的血,落在青石板上,片刻消逝,唯留一朵血花。

至此之后,他再不紧逼,她步步后退。

直至她被张容琛摁入寒潭中,在她几乎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眼前恍然出现那漫天飞舞的黄沙,那青色的城墙,穿空而来的剑,还有踏云穿尘而来的他。

原来,她一刻也忘不掉。

难怪,那包着结发的帕子上会写着如今根本还没诞生的诗句,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她张容瑾从二十一世纪带回来的,无论它诞生与否,她都能说出这句诗,写下这句诗。

张容瑾看着张琮,眸色凝重。

张琮道,

“你可曾记起?”

张容瑾苦笑,

“是,全部都记起来了,原来,我真的是张家三小姐,是张容瑾。”

张琮握住她的手,那双清冷了三年的的眸极温柔,

“你本该消逝在这个世界里,是他强留,用自己的血铸造了锁魂引,将你的魂魄强行带回,他注定是帝王,他的血,自是不同寻常,可若他不是帝王,他便救不了你。这三年里,不止一次听惠晟真人说我有慧根,但注定非修道之人,因为我的尘根未除。直到他执意要救你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尘根未除。知道你出事,我心急如焚,他要救,我义无反顾地帮了。”

张容瑾看着张琮,

“大哥,你想回家看看吗?”

他道,

“我如今,不是张琮。”

赵姨娘站在枕兰面前,

“兰妹妹,平日里,你素只与杨姨娘交好,莫不是看不起我?”

枕兰眯着眸子,笑道,

“杨姨娘与我是同乡,我自然与他更亲密些,若是赵姨娘觉得是枕兰有心疏离,那可就是冤枉枕兰了。”

赵姨娘渡步到枕兰面前,

“妹妹的胎怀得真是时候,大人看见你一次,便会想起二小姐一次,只怕枕兰妹妹在多说几句,二小姐就能回来了吧。”

枕兰抚着肚子,

“大人接回二小姐是迟早的事,不过是父女亲情羁绊,与枕兰能有什么关系,赵姨娘未免将枕兰看得太过重要。”

赵姨娘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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