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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一更】(1 / 2)

盛言楚生生顿在那,卫敬刚出贡院累的脑子一团糊,吃盛言楚的薄荷糖后恍惚起来将京城来的五皇子给撂在后头,听到动静之后,卫敬舒展开眉眼,拉着盛言楚躬身拜倒。

“楚哥儿,还不快见过五殿下。”

“学生见过五殿下。”

有功名的书生在权贵面前皆可自称学生,毕竟投身科考,都是天子门生嘛。

五皇子脸色比卫敬差的远,就跟妇人煮饭时淘的米汤似的,惨白惨白的,便是如此,五皇子没让人扶着,在这燥热的八月天里,五皇子拢着宽袖强撑着精神看着盛言楚。

“起来吧。”五皇子虚浮一下卫敬,过分白皙修长的五指则伸向盛言楚。

“盛秀的药给我一颗。”

盛言楚忙将腰佩戴的荷包双手奉上,五皇子着摇头,从中拿一颗就收手。

“说一颗就一颗,贪多嚼不烂。”

说完五皇子就将薄荷糖送进嘴里,旁边的厮吓拦都来不及:“殿下,是药三分毒,何况这药来历不明……”

五皇子抿唇而:“无妨,这药甚好。”

吃一颗就觉浑身清爽很多,舌尖冰凉舒适,比那些避暑药甜,且有用。

盛言楚端着荷包还没挂回去,就见一双好看的手移过来将手中的荷包拿去,一抬头,五皇子惨白的脸带着淡淡的容:“刚我还说贪多嚼不烂,不这药入口即化,我身子骨奇怪,夏日惧冷又惧热,盛秀手中的药丸恰好对我的眼,不知盛秀可愿割爱赠与我?”

“殿下拿去就是。”

卫敬抢在盛言楚前边道:“楚哥儿平日里除读书就爱折腾药丸,殿下有所不知,臣在贡院的这些时日,怕是臣家书房里堆满这样的药丸,殿下既喜欢,臣明日派人送些去驿站。”

荷包里的薄荷糖原本是装满的,这不是因在贡院门口等着嘛,边等边吃,一会的功夫就消灭一大半的薄荷糖,所以落到五皇子手中时荷包里其已经没有多少薄荷糖。

盛言楚立刻附和:“这药既合殿下的胃口,明日学生多备一些亲自送去驿站。”可不待会五皇子发荷包

里空空如然后朝发火,索性先发制人。

五皇子却没应这事,而是抬头淡瞥立在不远处没走的翰林官潘,嘴角微勾,旋即握拳抵唇咳嗽:“咳咳咳——”

跟在后边的侍卫吓方寸大乱,大喊道:“快快快来人呐,殿下又犯病!”

盛言楚错愕的看过来,五皇子越咳越来劲,竟难受到晕厥吐血。

卫敬冷着面庞大步上前抱起五皇子就往旁边的轿子里放,沉声吩咐侍卫:“先去郡守府,府上有良医先给殿下看着,们且去驿站将殿下平日服用的药拿过来!快去!”

侍卫不敢耽误,纵身一跃,在盛言楚眼前上演一桩所谓的轻功,眨眼侍卫就不见踪影。

原先来接卫敬的轿子坐五皇子,卫敬则跟在后边一路跑的往郡守府奔,不多快原地就只剩下盛言楚一人。

盛言楚呆呆的看着地上点点的血迹,忽而天旋地转——

五皇子突然咳血不会是因吃的薄荷糖吧?

跟五皇子一道从京城过来的翰林官潘斜挑一眼盛言楚,讥道:“嘁,年纪就惯会用那些拿不上台面的东西讨好殿下,可惜啊,五皇子身子羸弱,若是此番出差错,凭项上那颗脑袋可不管用,等着吧届时诛九族都是有的!”

说话这人带着官帽,盛言楚此刻便是觉委屈不敢跟这人争辩,只能低着头拱手而拜。

翰林官又骂一通盛言楚,见盛言楚闭口不言属无趣,骂骂咧咧后潘悻悻甩袖离去。

潘旁边的两个主考官虽看不惯潘胡乱对盛言楚冷嘲热讽,但五皇子吐血晕倒是事,见盛言楚吓不轻,遂摇头叹息,声跟同伴道:“四殿下派心腹翰林院的人过来,不就是盯梢五殿下会不会和卫敬搅合吗?呵,且不说五殿下登基无望,便是有那份野心…”

顿顿,主考官觑眼盛言楚,轻描淡写道:“卫敬的义子药倒五殿下,就算卫敬有心跟五殿下攀上关系,出这事,此事无望咯。”

旁边的人目光似有怜悯的看看盛言楚,亦道:“这孩子可惜,在皇上跟前留名…这回皇上让五殿下来临朔郡,多有考察此子的意味,五殿下因而倒…哎…”

说到这,主考官心有不忍,扬声道:“后生,就自求多福吧,原本五殿下回京后在皇上跟前说些的好话,可千不该万不该将那劳什子的药给五殿下,如今,不求五殿下帮美言,但求五殿下能不记恨好!”

盛言楚对这二人的好心感激不尽,忙拱手道身谢。

薄荷糖是五皇子跟讨的,说起来委屈呢,换做旁人定理论一番,但五皇子是天家的人,五皇子吐血晕迷是大事,这时候根本就不是讨论薄荷糖是献上去的还是五皇子找的,在最该提心吊胆的是五皇子会不会临朔郡一命呜呼。

出事,死罪难逃是板上钉钉的,若牵扯娘还有义父一家就是无妄之灾。

思及此,把腿往卫家跑去。

从来不信奉神明的盛言楚头一回在心里将古今中外的神仙名字都念叨个遍,哪怕是折的寿,保五皇子平安无虞。

刚跑到贡院拐角,一顶官轿横冲直撞过来,盛言楚心里着事避闪不及跌倒在地,膝盖沉沉的跪倒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

轿夫张口就骂:“不长眼的东西,冲撞大人好看!”

盛言楚不顾手掌心传来的疼痛,麻溜的起身赔罪,轿夫不依不饶,大有不打一顿不放过的意思。

这时轿帘撩起,盛言楚抬眸一看,里边坐着的正是之前在贡院门口对一顿数落的翰林官。

翰林官叫潘,和卫敬是同一年中的进士,年轻的卫敬在翰林院呆三年后原是有机会留在京城,后来不知何吏部改主意,将吊车尾朝考进到翰林院的潘升官留任在翰林院,而朝考成绩优异的卫敬却被踢出京城外放做县令。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只是人,在哪都能发光发亮。

卫敬从一个的县令开始做起,一路艰难的往上爬,二十多年过去后,卫敬已经升任一郡之守,反观潘,至今还是一个五品的翰林侍读学士。

这回派遣京官来地方主持科举,潘是卯足劲来临朔郡城,来这打着替四皇子监督五皇子的旗号,则潘就是来看卫敬混的怎么样。

知卫敬收盛言楚做义子后,潘将对卫敬的厌恶迅速

转移到盛言楚身上。

四皇子有心拉拢盛言楚,但潘却有自己的心思。

盛言楚若跟四皇子,父子一脉相承的卫敬势必暗靠四皇子,到那时四皇子面前哪里还有潘的位置?杜绝此事发生,潘决定暗中掐断盛言楚这根线。

起先找的借口是盛言楚太过稚嫩,屁大点的孩子能有什么作,献上御寒神器指不定是歪打正着。

潘用这法给自己洗脑,同时准备等回京城这样劝说四皇子放弃盛言楚。

就在潘怡然自的时候,手下去静绥县城将盛言楚当年的科考卷拓一版呈上来,望着案上条理清晰行云流水的卷宗,潘瞠目之后更多的是惶恐。

年纪就有这样的成见和手笔,若真的随四皇子,过不多久四皇子跟前就真的没有潘的立身之地。

到这,潘顿生一股戾气。

唯恐这人上京拦自己的前程锦绣路,不若先下手强解决这根幼苗?

卫敬义子又如何,当年卫敬都败在手上,何况在一个稚子。

然而还没等潘下手,五皇子因盛言楚递过来的药而呕血。

潘见后心里不由放声大,真是天助我!

还没等下手,盛言楚就误打误撞将自己整进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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