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缓过劲来的心脏，再一次坠入了冰窖，这一次，顾梦然感觉到了无比的寒冷，也感受到了一种浓烈到近乎于绝望无力。

见顾梦然表情变得很奇怪，简若彤有些担心的用手肘捅了捅顾梦然：“小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是累了么？”

顾梦然抬起脸来，苍白干涩的唇张了张，想要对简若彤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是疲惫的点了点头。

“恩……”

顾梦然的表现明显很异常，但简若彤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毕竟经历了医院里的那一幕，还能笑着一点都不在意，那才是不正常的，又撇了一眼壁钟，已经快10点了，简若彤拿回了手机，在顾梦然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似得说道：“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了。有情况的话直接打我的手机。”

顾梦然含糊的应了一声，她不知道简若彤是什么时候关的门，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坐了多久，只是当她再一次缓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不属于她的烟草味。

扭着僵硬的脖子，随着视线一点点落入顾梦然眼里的，居然是亓官昊那张冷冽的脸。

“看来，抗打击能力还不错，没彻底的变傻。”

对方的口气依旧是那样的冷冽，可落在此刻的顾梦然心中，已经激不起了任何涟漪。

“你来做什么？”

顾梦然收回了视线，现在她最应该但也是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眼前的亓官昊了。

她得罪了白依依这件事，需要亓官昊来解决，但是现在的顾梦然脑海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本能的，问出一个愚蠢的问题。

撇了一眼顾梦然，亓官昊没有回答，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后，亓官昊站起了身，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因为烟味太重而打开了窗户通通风。

“我说错了，看来你是被打傻了。”

对方略带讽刺的口吻，让顾梦然皱了皱眉，但也只有这么一瞬。

“既然你看到了，那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少见的，顾梦然并没有反驳亓官昊的话，要是以往两人早就吵起来了，顾梦然做看不惯的，就是亓官昊那总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看人笑话的样子。

就好像不管是谁，在他的眼底都不过是一枚棋子，或者一个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甚至连他找自己说亓官睿这件事的时候，也只是口头上，有麻烦，可他却丝毫没有表现出真正‘为难’的样子，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让顾梦然总觉得自己好像低他一等一样，让人特别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