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程旭杉说：“我没有想要用这个利用你的意思。”

他非常焦急的向我解释，甚至还试图跨过桌子来抓我的手。

我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我不是一个喜欢跟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的人，可是这个动作似乎让程旭杉有些不舒服，他死死的盯着我，眼中不是怨恨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莫名的情绪：“伏熙，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连让我碰你一下都不行？”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说：“所以我没有报警叫保安把你赶出去。”

“伏熙，我在你眼里只有这些坏印象吗？”程旭杉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似乎努力试图回忆起我们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地方，但是从他闭嘴不再开口中我发现他失败了。

“其实还好，”我说：“你小时候不是还借我抄过作业吗？”

我好心跟他提了一个我们之间的回忆，我看到程旭杉的眼睛一亮，继续说道：“后面因为错误率太高，我被老师罚站了整整一下午。”

我不知道程旭杉是不是故意的，像我们这样的人，不说要考第一第二，但是好歹成绩不能太差，那天我生病了，没写作业，让程旭杉把他的作业借我抄抄，想着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程旭杉的成绩还可以。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过了好久，程旭杉才神色慌张的给我送来了他的作业本——先不说一笔乱七八糟的字，就是数学选择题比我英语自己蠢蒙c的正确率还要低，然后作为数学课代表的我就因为对待作业不认真被罚了一下午。

那天程旭杉不但先走了，还拖着刚刚探亲回来的祝荣一起，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学校。

“其实那作业是我自己做的，”程旭杉支支吾吾，看的我的眼神有些闪躲：“所以”

我有些讶异：“那你平常的作业？”

“家教帮我做的，”程旭杉说：“我学习其实一点也不好，平常的作业都是家教帮我做的，考试就找老师提前透题。”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成绩能跟我和祝荣一样在重点班的程旭杉，高考却走了体育生的路子：“你为什么不直接出国？留在国内读书其实没什么好的。”

他又不是我，我是真的对外语头疼。

又威胁老师透题又让家教帮忙做作业，程旭杉何必这么麻烦留在国内读书呢？像我的朋友一样去国外潇洒不好吗？

“要你管！”程旭杉的表情忽然一下变得凶悍，好像是我在窥探他的什么秘密：“你都留在国内，我为什么不能留在国内？”

“当然可以，”我说：“你想留在火星我都不管你。”

“所以你现在可以说，来找我干什么了吗？”我又喝了口茶，今天还很忙，我忙着清算财产，没空陪着程旭杉追忆往昔。

“对了！”程旭杉眼睛一亮，似乎终于想到来这里的目的：“你要和景耀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