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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仇恨(1 / 2)

这个名为费雷特的男人在森林中漫步,向营地厕所走去。这个剃着粗胡子的大个子强盗已经在强盗营地附近闲逛了一段时间,但现在大自然的召唤把他引到了森林里。

在营地的另一个角落里坐着观察的地方,黑蜗牛笑了。这不是一个友好的微笑,而是一个既要展示牙齿又要展示威胁的微笑。在快速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后,他慢慢地站起来,溜进了树林里。

营地里的大部分强盗只是避开了这个哈巴狗,不过有几个强盗的敌意更浓。其中对黑蜗牛的不信任最强烈的是费雷特。

费雷特一有机会就把他对黑蜗牛的仇恨表现得很明显。他花了大量的时间试图让其他人类反对地精,甚至威胁要杀死地精,而且他还威胁过赛特。

黑蜗牛默默地在树林里走着,他脱下了赛特给他的靴子。他发现没有靴子,行动起来更隐蔽。他还脱下了他的斗篷,他的绿色皮肤在森林里其实更难看到,而且斗篷经常被什么东西挂住。

几乎隐身的哥布林绕着营地向厕所和他的猎物走去。他无声无息地在树木和灌木之间溜达。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对狩猎的期待。

很快,树枝断裂的声音和人的呼吸声传入他的耳中。随着猎物的定位,他在附近的一棵树后停下来观察和计划了一会儿。

费雷特背对着小妖精,裤子褪落在脚上,他正忙着排空膀胱。黑蜗牛趁他分心的时候,朝他走了过去。鸟叫声和费雷特自己的噪音掩盖了黑蜗牛悄悄接近的声音。

当黑蜗牛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时,费雷特继续不知不觉地撒尿。当他站在目标的正后方时,黑蜗牛拔出了他的匕首,但随后,这只霍比特人犹豫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真正攻击过一个人类,怀疑自己能否成功,费雷特不是一个小人物。然而,黑蜗牛内心的另一部分敦促他前进。他已经看过人类的战斗和死亡很多次了。一把好点的刀子就能轻易地结果他们,而费雷特对他和他的主人都是一种威胁。妖精下定了决心。

黑蜗牛把那人的脚从他脚下踢开。费雷特一惊一乍地哎哟一声,向前跌倒在厕坑上。他一边向前翻滚一边挥舞着,拼命想找到一些方法来稳住自己,但在他掉进厕所之前,黑蜗牛伸手把他往后扳。妖精细长的手指在男人的头发上缠绕着,他把男人拉了起来。

在那人还没来得及大喊大叫,吸引注意力之前,黑蜗牛伸手绕过来,把刀抵在费雷特的喉咙上。

那个粗暴的强盗僵硬地挂在坑上,惊恐地愣住了。这么近的距离黑蜗牛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他的刀刃压在那人的皮肤上,但还没有吸到血。

"喂--,费雷特。"黑蜗牛俯身舔了舔那人的侧脸,低声说道。匪徒的皮肤被汗水弄得咸咸的,费雷特吓得浑身发抖。

"你想怎样?"强盗害怕地结结巴巴地说。

"闭嘴,你的。我已经听到你试图让营地里的人与我作对。你想挑战我。"黑蜗牛回答。

"你不是营地的一员,你是个愚蠢的野兽,如果你想杀我就杀吧,但那样大家就会知道你是个恶毒的动物,然后他们就会追杀你。"费雷特愤怒地回答。

黑蜗牛放下匕首,然后刺中了费雷特的腿。

强盗痛得嘶嘶直叫,退缩了,但黑蜗牛紧紧地抱住了他。几秒钟后,这个大块头就瘫痪了,松开了哈巴狗的手。黑蜗牛将毒匕首入鞘,从他的一个小包里抽出一块石头。

"我感谢你允许我结束你的生命。"黑蜗牛对那个被他用从赛特包里拿出来的蜘蛛毒麻痹的人说。

然后他毫无感情地用石头砸了那人的头,砸出来一个小口子,血流不止,一推就让尸体和石头一起掉进了厕所。

匪徒一头栽倒在地,发出巨大的湿漉漉的声响。让黑蜗牛满意的是,他的脸被淹没在人类的排泄物中。在那里,瘫痪的强盗将被淹死。

他的杂务完成了,黑蜗牛从蹲在厕所坑边的地方站起来,回营地去了。他绕着营地转了一圈,没有直接回空地,以免把怀疑引到自己身上。希望在别人还没发现他离开之前,他能回到原来坐的地方。

他其实并没有打算跟着费雷特杀他。他本来只是打算单纯地吓唬他,让他屈服。然而,他从那人眼中看到了不假思索的仇恨,让他相信那是行不通的。费雷特一直是个危险人物,绝不会接受黑蜗牛加入营地。

不过一切都已经成功了。任何发现尸体的人可能都会认为费雷特是掉进去撞了头,然后淹死在厕所里。厕所里来来往往的人流留下的脚印,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自己的指纹。黑蜗牛为自己的聪明而发笑。赛特可能还会赞同,但黑蜗牛可不会告诉他。

他从空地边界的灌木丛中出来,随意地走进了强盗的营地。甚至没有人朝他这边看。当他走到之前坐过的那堆柴火旁时,他捡起了自己被丢弃的斗篷,并把它穿了回去。

做完这些,哥布林决定回赛特的营地,他的主人可能有任务要他完成。当他穿过营地时,大多数人类都让开了路,向他投来警惕的目光。

关于他的斗篷下是什么的消息已经传开了。黑蜗牛觉得很有趣,他穿上斗篷并不是为了让人们在他身边不那么不安,他穿上斗篷是因为它让他们更害怕。不知道他的模样,才是最让他们不安的。

他怀疑,如果他脱下斗篷,单纯地在他们身边呆着,那些体型较大、体重较重的人类会很快习惯他的存在。不过现在他想确保他们不会无视他。恐惧将有助于让他在他们的眼中变得平等,并确保他在营地中获得更高的地位;不需要暴力,或者至少可以减少暴力。

黑蜗牛来到了他与赛特共用的营地。在赛特的帐篷旁边,哥布林挖了一个浅洞,用麻绳、树枝和草在上面搭了一个小靠山。这不过是一个干燥的地方,用来睡觉和存放一些东西。

赛特不在身边,于是黑蜗牛漫步去找他。最后,他在路边找到了他的主人。他正看着一群人向营地走来,黑蜗牛走过去加入他的行列。他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听说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黑蜗牛,你来了。决定不再偷懒了吧?"赛特说

"是的,主人。这是什么东西?"黑甲问道。他的主人似乎很不赞同地看着走近的人。

"赫拉德最后招募的人。她一定是把河湾的所有小贼和暴徒都雇来了,才会有这么多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会活很久。她可能打算干脆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死掉,然后把幸存者留下来。"他不赞同地解释道。

黑蜗牛研究着从路上走来的队伍。他认出了带领他们的赤犬。在他身后是大约二十几个男女。只有三四个人对黑蜗牛来说似乎很熟悉。

当他们到达时,红狗认出了那个哈巴狗,并给了他一个讨厌的眼神。黑蜗牛只是对他笑了笑,并保证尽可能多地闪出牙齿。他知道这个人对他没有真正的威胁,他绝对不敢违背赫拉德的意愿。

红狗选择无视黑蜗牛,而是转向了赛特。

"我看你的宠物还没能杀死你,赛特。"强盗说。

"需要害怕的人不是我。"赛特暗暗回应。

"我走的时候有没有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红狗皱着眉头看着赛特的回答,问对方。

"是的,可惜你不在这里。"赛特用一种有趣的语气回答。

"很有意思,老家伙。要不你用你那无敌的经验,带着这些娃娃脸的新兵去看看,我去和赫拉德谈谈。"红狗翻着白眼对他说。

不过还没等赛特回话,一个黑蜗牛从未见过的人走到了红狗的身后,开口说道。

"这老头是谁,阿狗?"一个年轻的人类女性从他身后靠出来问道。土匪中尉说话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孩留着一头红色的短发,身材和人类女性差不多。她兴奋地笑着打量着赛特。

"你现在要招收小孩?"赛特不屑地问红狗。

"我已经过了十七个冬天了。"女孩插话道。她似乎对被人叫成小孩非常恼火。红狗耸了耸肩。

"她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就叫她滚蛋,但后来我想招的其他几个人都带着神秘的刀伤退出了。看来那时候让她来就好了。"他解释道。

红狗说话的时候,红发女孩又笑了起来,她很有心机地对赛特眨了眨眼睛。赛特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

"你在逃避谁,姑娘?"他问她。

"我叫希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许,我只是想在赫拉德这样的著名女剑士手下服务。"她回答。

赛特哼了一声,给了她一个怀疑的眼神。

"你身上穿的是帮派的颜色。帮派看不起强盗,他们也不待见自己的成员退出。这说明你跟我们合伙的时候,是想快速离开河湾。那么告诉我,你在逃避谁?"他干脆地回应。

姬塔眯起眼睛,给了他赛特一个充满敌意的眼神,但随即在他稳定的目光压力下屈服了。

"唉好吧,我刺伤了不该刺伤的人。"她解释道。

"谁,为什么?"毫不惊讶的赛特问她。她的嘴拧成了眉头,考虑着是否要回答他。

"我老板的女孩。婊子以为她可以拿走我的东西,就因为她和我们的头儿克拉维克同居了。"她不情愿地解释道。

赛特转向红狗。

"你为我们找来的这个新兵真是太好了。"赛特讽刺地告诉他。红狗又耸了耸肩。

"她现在在这里,所以她已经不是我的问题了。"他得意地笑着对赛特说。然后他转身向他招来的其他人走去,留下khita和bcknail以及saeter。

当红狗离开时,希塔似乎第一次注意到了黑蜗牛。她疑惑地看了看那个披头散发的人。

"这个披头散发的怪胎是怎么回事,她就打算整天站在那里。"她问。

黑蜗牛在她提到他的时候,浑身抽搐了一下。她弄混了他的性别?哦,对了,人类的雌性比雄性小,所以她以为他是其中之一。不知道为什么,这还是一种侮辱。他决定不喜欢她。

黑蜗牛向那个女孩迈了一大步,消除了他们之间的大部分距离,并直起身子直视她的眼睛。然后他把斗篷扫到身后,大幅度地翻下兜帽,完全露出他非人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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