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米朵儿还没听见闹钟的时候就被小团子摇醒了。
他今天罕见的乖,也没吵着要揣东西带去幼儿园吃。
还早已穿好了校服,戴好了小黄帽。
看上去可萌可萌的,让人的心都化了。
吃饭。霍厉琛见她出来,不动声色地替她拉开了一张椅子。
米朵儿瞬间睡意全无,这才想到,昨夜,他留下过夜了
他精神很好,也换了新的衬衣和西服,宽肩窄腰,穿什么都显得过于亮眼,和这简陋的小房子颇为不搭。
餐桌上也摆满了从未见过的各色早餐,比外面卖的要精致,每个盖子上依然带有和昨天的儿童餐一样的梅花烙印。
妈咪!快去洗手吃饭饭!米团双腿在凳子上晃悠,小黄帽一抖一抖的,像个海绵宝宝,这都是成叔叔送我给我们的!可香可香了,你赶快来吃!
原来是成七来过了。
米朵儿也不好意思穿着睡衣在老板面前走来走去,身子一闪,晃进了卫生间。
捧起几捧凉水冲了冲脸,看向牙刷缸时,发现小团子的牙刷好像变新了。
她拿起来看了几眼,牌子还是原来的牌子,颜色也是一样的,可能自己看错了吧。
她又放了回去。
三只牙刷整整齐齐地摆在牙刷缸里。
时刻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当时在卫生间里,她好像哭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幸好他没揭穿,也没问为什么,话少的人也是有好处的。
不好让人一直等着,她快速折回卧室换了衣服,麻溜地回到了餐桌上。
尽管不施粉黛,但肤白如瓷,穿的一件牛仔背带裤,白色板鞋,让她看上去还有些稚气未脱,和昨晚穿宽大衬衫的知性温婉完全不同。
团子,你怎么不吃?
我和爹地早就吃完了,妈咪是个大懒虫!团子还自己刷了碗呢,嘿嘿。他笑的猛了,险些把去年磕掉的半个牙齿露出来,然后举起自己的双手做示范,爹地抱着团子刷的哦!
阳光照进来,米朵儿咬下一口灌汤包,丰盈的汤汁香气四溢,她摸摸团子的小脑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
霍厉琛始终一言未发,但无法让人忽视。
他的衣角永远一丝不苟,神情永远冷如冰封。
仿佛昨夜那个嗓音中带有丝丝温情的男人,都是她的错觉。
米朵儿这边刚放下筷子,他已经抱起米团做了出门状。
等我一下!她急匆匆抽了纸巾擦嘴,然后拿好手机,拎好包跟了上去。
这会儿小区人都在遛弯送娃上学,每一个看到霍厉琛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把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几秒,然后再落到米朵儿身上。
我早就说这个新搬进来的年轻妈妈一定有个好老公!
你看这一大一小长得多像啊,一看就是一家人!
嗨,人家小夫妻看上去也般配的很。
就是就是,反正一家三口看上去是真养眼。
甚至还有大胆的,拿起了手机拍照。
但下一秒,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成七喝令禁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