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蔚然和李兴交谈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被四周的工作人员给听了个清，大伙儿纷纷静默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熟悉副导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对工作要求极为严格的人，任谁因为她的外貌而起了歪心思，下场通常不会太好过。

虽说剧组这次为了新戏的票房，特地找来当红小鲜肉李兴，长相帅气俊朗的他，确实颜值在线，用来刷流量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偏偏李兴今天完全不在状态内！

凌蔚然向来对于演员的私生活并不多加过问，但，影响到拍摄工作就让会她很难接受。

她蹙起眉头，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兴助理，那助理收到她责备的目光，频频拱手哈腰表示道歉。

面对副导的责骂，李兴只能摸摸鼻子认错，半个字也不敢吭。

怪只怪他昨晚去夜店疯得太晚，今早起床后精神不济，才会频频走神，被骂也只是刚好而已。

“连自己的下半身都控制不了，还谈什么演戏。”凌蔚然的话音一落，李兴的神情更加窘迫难看。

接着，凌蔚然转头看向刻意站的较远，双手交叠抱胸，貌似在吃瓜看戏的女一号。

“还有你，一场没有对白的戏也能磨蹭那么久！学校里教的全喂给狗吃了？”

凌副导的话，辛辣又直白，呛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顿时间，现场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男一号李兴自认有错在先，被凌蔚然训斥也不敢多吭一声。

同样是演出状态极差的两人，差别在于，带资入组的女一号雪儿，从业态度称不上温良恭俭让。

“凌蔚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本交叠在胸前的手，此时叉着腰，泼妇骂街的姿态十足，“说我的演技被狗吃了吗？！”

“你说呢？”

“我警告你，做人不要太嚣张！不过就是个小副导，跩什么跩！”

此时，雪儿的助理见事态不对，连忙上前来，顺势拉住自家的艺人，安抚道：“好了好了，雪儿，你就少说几句吧。”助理随即转向凌蔚然，低头示意，“凌副不好意思，我们雪儿不是有意的，抱歉抱歉。”

助理深知雪儿的脾气，先前上头就交代过，要特别留意她的举动，别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毁掉公司辛苦帮她建立的人设。

结果倒好，有这么和副导对着干的艺人吗？

也不看看现场一堆娱乐记者在，想上热搜也不带这样操作的吧！

雪儿实在气不过，她深知自己的短板，可偏偏这话是从凌蔚然的口中说出来，让她倍觉刺耳。

“不过就是一场亲热戏，还ng那么多遍，我看你根本是故意借机整我的吧！”雪儿此话一出，助理倒抽口冷气，立马捂住她的嘴，“雪儿！别说了！”

凌蔚然的助理小东这时候也来到她的身边，打算护主，却被凌蔚然给拦下。

“蔚然姐……”助理小东面露不安，看懂凌蔚然的眼神后，不再多话，只好瞪着对面的雪儿。

“让她一次说清楚，真要有什么不满，一口气吐完也好。”凌蔚然神态自若，完全没在怕的。

“哼！”雪儿一把扯下助理的手，将人推到一旁，指着凌蔚然的鼻子，嚷道：“你就是要拿当初那件事来对付我，凌蔚然，公报私仇你恶不恶心！”

也不想想当年那件事，凌蔚然敢说自己完全无辜？

雪儿自认没错，觉得凌蔚然就是借机在整她，让她难看下不了台，干脆豁出去，“当年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被男人抛弃也是活该！”

闻言，凌蔚然的瞳孔微微一缩，某种情绪从眼底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