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茹满脸得意,就在她以为域守夫人要夸赞她的时候,没想到却听到了一顿数落。
这事确实怪你,关月桐一开口,便定了她的罪:按说这是你们和贺家的事,不管出多大乱子,就算天塌下来都得你们自己个儿顶着,跟北禾这丫头没多大关系,可她为了维护长姐的名誉,冒着被人耻笑的风险,毅然替嫁,此等英勇之举,本该被盛赞,可到了有些没良心的人嘴里,就变成失了名节。
关月桐斜睨着刘月茹,眼底满是讥讽:里长太太,你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臊的刘月茹面红耳赤。
任谁都能听出来,域守夫人这是在讥讽她。
刘月茹和姜宝珠心里同时一惊。
怎么回事?
域守府不是要退亲吗?
可域守夫人的这番话,怎么听都是在维护姜北禾。
难道域守府改了主意?
怎么可能?
姜北禾一个丑女,又跟贺家公子拜了堂,域守府怎么可能会要这样的儿媳?
刘月茹和姜宝珠怎么也想不到,姜北禾凭着一件过时的袄裙和三言两语,就让域守夫人改了主意。
二人心里打鼓,刘月茹摸不清域守夫人的意思,只得干巴巴的笑了两声,顺着域守夫人的话说:您说的是,确实让北禾这丫头受委屈了。
罢了,你一个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我也不指望你能说出什么体面的话,关月桐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一想到姜北禾脸上的伤疤,她就恨死了刘月茹。
关月桐的话看似轻描淡写,却稳准狠的把刘月茹踩进了泥土里,让她颜面尽失。
高门大户里的人,最知道怎么用言语挤兑人。
刘月茹自从当了里长太太之后,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贵夫人的面,被域守夫人当众指责是没有见识的乡下妇,她的脸面都丢尽了。
可她偏偏还不敢反驳,只能忍着。
姜宝珠脸上也臊的慌,后退两步,尽量拉开跟刘月茹的距离,试图把自己摘干净。
关月桐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挑剔的打量:你就是姜宝珠?
突然被点名,姜宝珠心头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微微欠身,说:是的。
关月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屑的说:听说你喜欢我们家羌桓?
姜宝珠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承认吧,显得太不矜持。
不承认吧,偏偏她就是想进域守府的门。
为难之际,还是刘月茹看得清局势,忙上前道:江公子是北禾的未婚夫,宝珠怎么可能惦记自己的妹夫?那日北禾不过是句玩笑话,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