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坐一会儿，我这边再跟我的助手们确认一下，一会儿我们一起送你妈妈进手术室。

江雪柔点点头，郝羽衣也不跟她多说什么，取过一份放在桌上的文件便离开了。

顾泽川在郝羽衣的办公室里陪了江雪柔一会儿，见她手一直攥紧，知道她其实之前也只是在强装镇定，他上前揽住江雪柔的肩膀，声音平稳而让人安定：别紧张。

手术还没开始，江雪柔就感受到了一直以来都没有感受到的紧张，就连楼茹雪当初忽然晕倒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的紧张过。

江雪柔靠在顾泽川的怀里，感觉背后温暖而强大，仿佛可以把她所有的担心都能够收走一般。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郝羽衣透过门口那个小小的玻璃看到两个人靠在一起的身影，轻笑了一声，她敲了敲门：请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进来吧。

顾泽川应了一声，门也闻声开了，郝羽衣看着还靠在顾泽川怀里的江雪柔，冲顾泽川挑了挑眉。

顾泽川的声音倒是让江雪柔稍微的缓过神来，看到面前的郝羽衣，她立即从顾泽川的怀里坐直了身子，这个时候倒是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了，只是她知道，郝羽衣过来是喊她走了。

果不其然，郝羽衣收起了之前调笑的眼神：走吧。

江雪柔送着楼茹雪进了手术室，她不知道现在心中应该是作何感受，一边是觉得楼茹雪终于可以顺利的进行手术了，只要手术结束，楼茹雪很快就能够醒过来，另一方面她忐忑的是这个手术，但是最重要的是她担心楼茹雪知道在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一切，她在想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告诉她合适。

她担心楼茹雪要是刚醒来知道这样的事情会影响她病情的好转，但是要知道她根本没办法瞒太久，只有她一个人总是陪在楼茹雪的身边，她肯定会怀疑为什么江家一直没有人来看她，为什么江城赋没有来看她。

她的母亲这么聪明，有什么是她猜不到的。

伴随着紧张玉忐忑，江雪柔在手术室门口坐了一上午，顾泽川当然是在一旁陪着她，不过这会儿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有的时候任何的劝慰都是没用的，只有陪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期间顾越来过一次，是给他们来送吃的，这个手术大概要持续四五个小时，江雪柔不放心出去，就只好让顾越送吃的过来。

然而江雪柔也没有吃多少，她根本就没办法离开手术室超过一分钟，手术之前郝羽衣告诉了她大约的时间，但是这只是预估，可能会早可能会晚，她不想错过。

吃饭的地方就在一旁的一个家属等待休息室，江雪柔一想到楼茹雪还在手术室里，扒了两口饭之后就没什么胃口了，说了声吃饱了之后就推开休息室的门，又坐回到了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了。

顾泽川摇了摇头，让顾越收拾了一下，出去陪着江雪柔了。

江雪柔的等待自然是不会让她白等的，郝羽衣的预估也从来都是准时，当看到手术室门口那盏红色的灯暗了之后，江雪柔立即就站了起来，神色要相比之前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