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前听到这一声“小柒”，明柒会觉得整个心窝都会是暖的。

但是，现在——

明柒的心脏，以及身体都是彻底的寒凉。

“让一让。”明柒连眼都没抬，淡淡地说道。

沈砚却是提起手中的保温桶，开口道：“小柒，你刚醒身体还弱着，先喝点粥。”

明柒的身体是很虚，但是看到这份粥，她一点胃口都没有，相反只觉得恶心。

她凉凉地开口道：“沈砚，你拿走吧，我不饿。”

“小柒，就算不饿，为了身体，你也吃一点。”沈砚不强势，但是他倘若认真起来，身上也会散发出一股不容分说的气息。

“这份粥，除了给我买，你是不是也给林清苓买了？”

沈砚微微一怔，但也如实地说道：“她也住院了，我帮你买的时候，也帮她买了一份。”

果然——

明柒的唇角噙着一丝讽刺的上扬：“这粥沾了林清苓的光，那我就更不能吃了！”

“小柒！”沈砚觉得明柒在胡闹，声音也加重了几分：“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道理？”明柒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沈砚，在你心里，我不讲道理？”

“小柒，你是不是还因为你们两个人落水，我救她却没救你而生气？你会游泳，自保没问题，清苓不会，我才先救她的。我怎么会想到你的脚会突然被水草勾住？”

沈砚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眸微微眯起。

“小柒，而且你很清楚，清苓到底怎么会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