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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脱险(1 / 2)

“教父在剧院遭遇了刺杀,躲避杀手的时候遭到了枪击,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海因娜对着面前的二人,用言语描述复原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敌人的阴谋从未停止,”她告诉马里奥,“我们必须做出行动,保护教父。”

此时的海因娜沉稳而冷静到令人出乎意料,简直不像个孩子。

“这个人是怎么死的?”西尔维娅指着脚下高个子假警卫的尸体问道。

“他要给教父下毒,”小姑娘向马里奥招了招手,让他蹲下来,然后满脸平静,贴着他的耳朵说,“这个高个子把枪放在了茶几上,我就趁机射杀了他。”

马里奥差点一个后仰摔倒,这个孩子真的是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是过于胆大包天。

“其实多亏我运气好,不然刚刚死的就是我了!”海因娜补充道。

“等教父醒了,我会告诉他这个人是我杀的,”马里奥语气中的震惊始终没有缓和,他揉了揉太阳穴向小姑娘保证道。

“多谢你了,马里奥叔叔,”她又看向被塞住嘴,屈腿坐在地上的护士。

护士的手被布条捆住了,她满脸是泪,眼中流露出惊恐与无助。她的脖子上挂着银色的十字架吊坠,这是一位虔诚的女人。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护士?”西尔维娅将丈夫拉到门口,低声问。

“按照敌人原本的计划,教父应该今晚死去,我们没有办法和敌人硬拼,只能做出教父已死的假象欺骗他们,再带着真教父逃亡到安全的地方,”她说,“但是这个护士知道教父还活着,万一她向敌人泄露”

“我知道,我知道,但她是无辜的,”马里奥小声回答,“我们不是杀人灭口的魔鬼,但前提是她不能说出我们的行动。”

西尔维娅松了口气。

海因娜走上前去,取出了护士口中的布条。

“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护士抽噎着,她的身子在发抖。

“我的儿子才六岁,他不能没有妈妈!”女人有一双紫色的眼睛,棕黑色的发丝凌乱不堪,“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马里奥面容严肃,像极了教堂地下室里棺材上的列王雕像。

“你的名字?”他走到女护士面前,举着枪对着她的脑袋,这样问道。

“梅梅拉·吉尔卡。”护士嗫嚅着,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如实回答了。

“你能保证,不会把我们的行踪说出去吗?”马里奥问,“我们要怎样相信你不会乱说?”

梅拉·吉尔卡一咬牙,道:“先生,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我以我的性命起誓,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看见!”

“如果他们把枪架在你儿子脑袋上呢?你又该如何抉择?”马里奥此时显得格外咄咄逼人。

“我”可怜的护士飞速转动着脑子,却想不出该如何抉择,她捂住嘴巴,心中满是绝望,她今天大概要命丧于此了。

“你是一个虔诚的人,我要你以你儿子的性命发誓,如果你出卖我们,你的儿子还未成年就会死于非命。”马里奥心中有些不忍。

对于将无辜的人牵扯进黑帮的纷争,他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是他必须保证护士不敢说出他们的行动。

“你必须对着上帝,”马里奥突然拔高了音量,“对着上帝,以你儿子的性命发誓!”

护士被吓得浑身一颤,但是很快,她心中便做出了选择。

“我以我儿子纳兰迦·吉尔卡的性命”

“真是抱歉,刚刚让您受惊了,”未等护士说完,海因娜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不需要您用您孩子的性命发誓,”小姑娘用手帕轻轻拭去女人脸上的泪水,“叔叔,割开她手上的布条吧,我相信她不会出卖我们。”

“我的教父是胡安·达佐诺,你可能听说过他的名字,”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海因娜出于本能,突然不想这样逼迫一个无辜的弱者。

也许是因为是这样一位母亲,让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多娜提拉。

她想跟命运赌一把,赌梅拉·吉尔卡是好人。

“我想拜托您帮我们保守秘密,教父会记下您的恩情,”红发的小姑娘握住了护士的手。

“此外,我还有一个私人的请求,”海因娜目光恳切,她抬头看着梅拉的紫眼睛,绿松石色的双眸中波光灵动。

“这几天我想拜托您照顾我的母亲多娜提拉·乌纳,”她对护士说,“她就住在楼下。”

梅拉不再流泪,而是低头凝视着小姑娘的眼眸,她说不出自己此时的感受,也许是感激,也许是羡慕,甚至在某一瞬间,她希望纳兰迦也能这么早慧,可惜她的儿子总是太容易相信别人,傻乎乎的。

护士点了点头,她紧绷的身体逐渐开始放松,她的目光变得坚定。

“谢谢你的信任,”梅拉回握住海因娜的稚嫩的手。

“我会以儿子的性命起誓,不会出卖你们,”梅拉说,“不必阻止我,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承诺。”

马里奥和西尔维娅对于海因娜的行动很是惊讶。

“我觉得,”马里奥小声对妻子说,“海因娜怎么有点像达佐诺阁下。”

“你说的这一点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西尔维娅同样压低了音量,“信任别人,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或者说,魄力?教父不让她接触黑手党事务,是不是有些可惜?”马里奥调侃道,“你看,她比死掉的亚历山大更像是达佐诺阁下的亲人。”

“你是想让海因娜陷入危险吗?”西尔维娅拧了下丈夫的耳朵,“你自己说过,黑帮的世界多么残忍血腥。”

“对,你说的对,只是因为天资过人,就强迫她接受世界黑暗的一面,对她来说很不公平!”马里奥拼命点头。

“但是你可以背地里想象一下,小海因娜长大后成为黑手党教父不,教母的样子。”

“教母?这个词好新啊,黑手党好像还没出现过什么教母”

两人停止了谈话,因为他们看见梅拉站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个大个子的警服扒下来?”海因娜提议道。

“他很高,跟教父体型差不多。”

“没错,”马里奥说,“给尸体换上教父的衣服,让它躺在病床上,然后给教父穿上它的警服。”

“但是脸怎么办?”西尔维娅问,“砸碎吗?”

“对,砸碎!”

海因娜干呕了一声。

四人齐心协力,给尸体和教父换好了衣服后,把尸体抬到了床上。

“巧了,这个尸体上有弹孔,教父身上也刚中弹没多久,”小姑娘说,“但是教父是长发。”

“我的头发和达佐诺阁下一个颜色,”梅拉·吉尔卡说,“可以伪造一场仇杀,敌人把他的头发剃光,羞辱完他之后,又毫不留情砸烂了他的脑袋。”

“好主意,”西尔维娅赞许道,“然后你把头发弄断,撒在脑浆上。”

几人敲定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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