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一大早被敲门声吵醒。
手下的衙差附在耳上说了几句,他面色一沉忙换上衣服早饭都顾不得吃了出去。
卖馄饨的的陈婆死了。
李公甫跟着报信的衙差走到案发地仔细瞧,这陈婆孤寡老人一个,素日待人和善,虽是小本生意但也是勤勤恳恳没得偷工减料之事。
若说仇家来寻,甭说是李公甫,钱塘县上的所有县民都不信。
老老少少谁没吃过陈婆家的馄饨。
李公甫一走近那些牟着劲儿想看看案发惨状的人正窃窃私语着。李公甫沉着脸让手下的衙差把人都遣散了,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那煮馄饨的火炉早已熄了,锅中的馄饨已有些凉了。那案桌上点点血迹,地上还碎着一碗,那碗里的馄饨沾了血水滚了一地被踩的稀巴烂。
至于陈婆,早已没了气息躺在馄饨摊旁。支起的小方桌和长凳胡乱的翻在一旁看着都惊心,不难想陈婆死前受了多大的折磨。
几个好事的人像猫挠了心一般赶也赶不走,看到那剖开的腹腔,一股血腥气涌了上来扶着墙呕了起来。
李公甫看了眼那尸体,心情更是冷到了低谷;他同身旁的衙差说道:“先将尸体带回去请仵作来细查。余下的”李公甫看到了那血迹旁落了一脚印,忙蹲下身伸出手丈量着。
李公甫心里大概有了了解对衙差道:“另外将这些东西搬回去,还有特别查查,最近有无人来钱塘县。就在这儿三日内,我要所有人的信息。”
李公甫心内也是有些恐惧,却不是怕那杀人凶手,而是这般残忍的手段。
这人是被活生生开了膛的。
接连死了两人,县太爷也有些重视此事将不当值的衙差都召了回来。众人核查的核查,验尸的验尸整个衙门都在忙碌着。
他们要尽快。
李公甫看了看将要暗下来的天色,心中也在祈祷今夜能无人遭那挨千刀的黑手。
天还未暗,县上人心惶惶早早的都回了家锁了门生怕今夜丢了命的就是自己。
打更的阿福也是草草敲了敲铜锣就回去歇息了。
很快整个镇子陷入了一片寂静,仿佛有一只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了哩个啷~~了~嗝——”
路上响起了脚步拖沓的声音,金钹法王隐在暗处。因着前两次县上的人起了戒心,还未等他寻到目标这街上就没了人影。
法王舔了舔嘴,看来今夜要空等一场。谁知将要离去时路上有了人声。
陶醉脚步踉跄的走在路正中,忽而耍起酒疯奔到路旁的旗杆嘴里囫囵着“小桃红~给陶爷爷香个。嗝”还噙着一两声荡笑。
金钹法王见是个年轻力壮的汉子,眼睛亮了亮。
真是天助我也,昨夜吃的那老妪的肝脏真真是难以下咽。
吃了伤势也只恢复了一成,法王好似盯着猎物一般盯着那酒醉的男子。
法王化作一道黑影,一瞬就到了那男子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