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越清冬在快吃完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却白白吃了他的一块饼。

“我……我没有名字……”

灰衣少年看着越清冬投过来的眼光，眼神扑闪着回答道。

“那，我叫你小灰怎么样？”

越清冬觉得对方可能不便告诉自己他的名字，于是就给他起个名字，这样好称呼。

少年像是很高兴自己获得了一个名字，眼睛一亮一亮的，虽然这很容易让越清冬想到门口小区的大黄狗，一看到自己就会兴奋地摇尾巴。

“好啊，你，你叫什么？”

小灰将脏脏的手用满是灰尘的衣服擦了擦，然后一脸兴奋地伸过来。

“我啊，你管我叫阿冬就好了。”

这是风楚星给她的昵称，越清冬还是蛮满意的。

小灰看越清冬没有伸手握住自己的手，有些垂头丧气，不过他这次大着胆子拉过了越清冬的手，向着她伸出了小拇指。

越清冬看着这个居然还知道拉勾起誓的灰衣少年，心里又生出了几分有趣。

“那我们今天开始就是好朋友了，我们要拉钩钩。”

“拉钩上吊……”

小灰的小拇指竖了起来，示意越清冬跟着做。

“一百年不许变。”

越清冬将仅有的右手小拇指勾上了小灰的指头，朝着对方咧嘴一笑。

“诶，那我们从可是约好了，做一辈子的朋友。”

一辈子？小孩子就喜欢瞎许诺。

“嗯，一辈子。”

“诶，明天晚上要我带饼子给你吃吗？”

越清冬摇了摇头。

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越清冬不是会占小孩子便宜的人。

“我明天也会带吃的来，你人过来吃我的就行了。”

风楚星辟谷的事情，执事长老大概还不知道，风楚星不吃的就是自己的，自己的就能带出来，带出来就能在这小孩面前长脸子。

“啊，是这样啊。”

“可是，阿毛师兄告诉我，朋友就应该无私，分享自己的东西给别人，但是不可以拿别人的东西。”

阿毛？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呐，阿毛是你的朋友吗？”

“嗯，阿毛师兄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经常吃我抢来……不，是烧出来的肉饼，他经常夸我能干！”

越清冬不想戳破他的谎言，只是有点心疼那个辛辛苦苦烤了好久，被人平白无故被人抢走肉饼的马恬馨了。

“那我算是你的什么朋友呢？”

“你，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灰，最好的朋友只有一个，你说，是阿毛，还是我？”

小灰陷入了沉默，阿冬和阿毛都吃了小灰的饼，阿毛是男孩子，阿冬是女孩子，男孩子应该保护女孩子，所以，现在说阿冬是小灰最好的朋友就算是保护女孩子。

“嗯，阿冬是小灰最好的朋友！”

越清冬很满意这个回答，随后又循循善诱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