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过年，喜乐楼也暂时停摆断更。

钟粟也彻底放松下来，不管后世还是现在，很多情况下都累成狗。

也只有过年才有时间考虑考虑约个妹子之类的，但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约，妹子立刻成了稀缺资源。

钟粟现在足不出户，身边就有两个妹子环绕，小芳子已经是大美女了，燕儿更是祸国殃民的颜值。

吃完了早饭，他准备先出去转转，现在大街上才是最清净的时候，正好方便思考人生。

一楼大厅有两个没有回家的伙计，他们正在一边擦地板，一边聊着天。

“听说张记玉器店的掌柜被债主逼惨了，大过年的，债主在他家里闹腾。”

“是啊，一大家子人，现在没有了玉器店，连伙计们的工钱都发不了。”

“惨啊，原来好歹也是富户，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听说债主已经限定了时间，如果大年三十还不还钱，他们就要拿玉器店的房契抵债。”

“那可是张掌柜的唯一财产了，如果拿去抵债，一家人就得喝西北风了。”

“钟先生，您是要出去啊。”一个伙计眼尖，看见钟粟从楼上下来。

“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

“都传遍了，不会有假的。”

钟粟一惊，好歹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没想到真已经山穷水尽。

今天就是大年初一，估计债主已经上面逼债了，钟粟想到这里，马上快步出门。

转过两个接口，他已经远远看见，张记玉器店门前已经围了一些人。

钟粟也赶快走到跟前。

“张掌柜，知道你的玉器店烧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只要把那批玉料的欠款还了，一切都好说，零头都给你抹了。”

“我现在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啊，要不这样，等过完年，我凑点钱重新开张，然后慢慢给你还上，怎么样？”

说话的正是玉器店的张掌柜，以往养尊处优的样子完全没了，满头白发也乱作一团。

“那我们定制的玉器，又是怎么个说法。”人群中又有人个人问道。

钟粟算是明白了，债主和顾客这是组团来讨债索赔，张掌柜现在是雪上加霜。

“大家放心，欠大家的，我一旦如数赔偿，只是需要请各位宽限一些时间。”

张掌柜一脸无奈地恳求着。

“张掌柜，不是我说话难听，你现在这幅样子，拿什么重现开张？”

“各位，不管我拿什么开张，结清货款的时间还没到，定制的玉器也还没有到取货的时间，你们现在闹腾恐怕而已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现在什么都没了，你的话鬼才信，不会是想先稳住我们，然后远走高飞吧。”

“胡说，我张某人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张掌柜，你就别嘴硬了，你现在只有这几件铺子，还值几个钱，现在赶快出手，债也还清了，岂不两全其美？”

“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是吧，不行就跟我们去衙门说说。”

立刻有两个人上前，揪住了张掌柜的衣服，就要拉他去衙门。

张掌柜使劲一挣扎，两人手一松，马上跌倒在地上，地上的雪还没化，张掌柜弄得狼狈不堪。

钟粟正准备上前扶一把，突然一个人影闪过，两个刚才揪住张掌柜的人几乎同时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来人紧接着将张掌柜扶了起来。

“大胆的毛丫头，还敢管我们的闲事。”

“这小娘子长得真够俊俏啊，不然陪大爷几个晚上，张掌柜的债嘛，免了都可以。”

“这个主意好，我觉得也可以。”

几个人起哄笑着说道。

钟粟隔着人群看去，原来出手的居然是燕儿，这个姑娘行侠仗义习惯了，大概是跟着自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