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宽敞的会客厅中,程颐、边赟和钟粟三人坐定。
钟粟用余光打量了一遍,大厅之中的墙壁上挂了很多字画,其中有不少都是当朝成名人物的。
大概扫了一眼,钟粟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情况,字画中朝中保守派和改革派人物的居然都有。
从这一点判断,边赟应该是一个心胸比较开阔的人,至少对两派没有报多大的偏见。
至少面对这样的人,不至于堤防说错话,就算说错了,应该不至于立刻翻脸。
“程老师,学生最近得到了一些新茶,借这个机会拿出来大家尝尝。”
“好啊,看来老夫这次没有白跑一趟。”程颐捋着胡须一脸开心。
钟粟一听,马上觉得头皮发麻,他知道灾难性的时刻马上又要来了。
想想那种添加了葱姜桂蔻五味杂陈的茶糊糊,不但提不起一点兴致,还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
“我这位钟兄弟从小跟他师傅一起长大,喝不惯咱们这种茶,我看就免了。”
程颐想边赟提醒道,钟粟松了一口气。
“不过,钟兄弟倒是自己制出了一样金银花茶,那味道也是很不错。”
“无妨无妨,钟先生既然不喜欢,那道是可以尝尝本地的香饮子。至于钟先生的金银花茶,本府倒是非常好奇。”
边赟说完,便吩咐下人去准备香饮子。
“知府大人告罪了,小子出生山野,形成了这个臭毛病,知府大人海涵。”
很快,三个人喝茶的喝茶,喝香引子的喝香饮子。
才喝了一小会儿,一桌丰盛的宴席就摆上了。
程颐毫不客气,带着钟粟落座。
“知府大人,容小子僭越,小子从登封带来了两坛子酒,可否佐餐?”
边赟稍稍有些吃惊,看了看程颐。
“这钟先生是个奇人,不但会制茶,还会酿酒,老夫都还没来得及品尝,不如拿出来试试。”
钟粟觉得实在没法解释,酿酒和蒸馏酒能是一回事吗,我可不会酿酒。
“原来如此,这真是太好了,那就请钟先生拿出来,咱们品鉴品鉴。”
话刚说完,一个下人抱上来两大坛子酒。
钟粟上前,亲自起开了其中一坛的封泥。
大家只觉得一股酒香,在偌大的会客厅四处弥漫,让人闻之欲醉。
“嗯,就是这个味道,老夫之前闻了,都没来得及喝,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钟粟赶忙亲自给大家斟上酒,一杯下肚。
程颐和边赟暗暗称奇。
两人都曾在汴京待过很长时间,对于汴京各大酒楼也非常熟悉,自然也是品酒的大行家。
但今天喝到钟粟的酒,却感觉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气息。
味道是很猛但又很醇厚,而且酒里面带着一种独特的香气,跟之前喝过的酒完全不同。
“钟先生,仅凭这酒,我就可以断定,你的金银花茶也一定是不凡之物,有机会我一定要尝尝。”
边赟的眼睛里面放着光,他已经对钟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之前他对钟粟的了解,仅限于程颐的那封信,赚钱然后义无反顾地办学。
这次一见,他发现钟粟很是不简单,又是茶又是酒的,大宋子民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