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思绪好像跟着回到了上次去乡下,老妈说要回去看我姥姥,而老爸说有家业主的水管漏了,去看看,就没和我们一起过去。
那天,天很晴朗。明明是初春的早上,才五点多天就放晴了。老妈买了好多菜,还有一些鸡鸭鱼肉。她每次回乡下都是这样,要买好的东西,这次只有我们两个回去,拎不动,不然带的还要多。
我们到的时候,我姥姥就已经站在门口望着了,只是她等的人不是我们,但见到我们的时候仍然会不耐烦的催促:“怎么现在才来,慧红和庆国一会儿就要到家了!开水我已经烧好,你快去煮早茶!”
“哦哦哦,好,好,好,我赶紧去弄……”慧红和庆国是我阿姨和我老舅的名字,老妈听说他们也快回来了,马不停蹄的就往厨房里钻。
我姥姥是个东北人,就算我姥爷去世了很多年,她都没回过自己的故乡,因为东北话比较魔性,所以我们虽然是广东人,但讲话并没什么广东口音。
“姥姥!”我和我姥姥打了声招呼,因为我姥姥不习惯听我们叫外婆。
她点了点头,并不看我,反而让我快点上厨房帮我妈干活。我虽然不会用火,但择择菜,洗洗碗还是可以的。
姥姥的厨房又脏又乱,像个杂物间堆的满满的,要不是那个老式的抽油烟机发出嗡嗡吱吱的破碎声,没人能看出是个厨房。
地上一张张破布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老妈拿了个桶把它们都捡起来洗,可能是每隔几个月都要过来收拾一次,老妈显得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厨房就显得稍微宽敞些。
老妈让我去菜地择些葱,我说我不知道葱长啥样,她就骂骂咧咧的说:“上次不都教过你了吗?怎么又忘记了?”
“我哪里记得住这个?”我也不高兴的说,反正她每次一忙,就开始向我撒气。
“你去门口问你姥姥!”她切着菜,用后脑勺和我说话。
我也懒得搭理她,就到门口问我姥姥,正巧看见邻居的叔公正和我姥姥聊天,这些年他们一个操着东北口音,一个广东口音,互相都明白了对方说啥了。
叔公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所以我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也比较大声:“阿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