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怎会被摆在我房中？”

司景笙捏起旁边小桌上放着的那只人偶，见脸的地方已经被磨损许多，五官已经看不分明。

跟着殿中的华丽装潢比起来，实在是格格不入。

“这是公子以前雕的姑娘的小人偶，姑娘离世的那段时间，时常放在身边，这才把脸都给摸没了。”

舟桐将粥吹冷，递至司景笙唇边。

这已经是司景笙醒来的十天中第几十次问那只木偶的事儿了。

舟桐倒也是耐心好，次次都不厌其烦的解释。

“姑娘？叫什么？何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姑娘姓易，叫茗茶。是公子喜欢的人，以后的娘子，这沧澜之境的未来帝后。”

“现在在何处？即是我喜欢的人，怎的都不见出现？”

看样子怕是个对自己不上心的女人。

“姑娘有事儿出去了，公子刚醒来的时候，便是姑娘一直陪在身侧。”

生怕司景笙误会易茗茶，舟桐赶紧将易茗茶为了司景笙去玄冥之海取灵草，为他险些丢了命的是给提出来，司景笙一脸冷漠的听着，舟桐却是说的自己都要哭出声来。

尽管公子不过一个转背的时间就会将刚才说的事情给忘记，舟桐也要跟他一点点的说出来。

也许次数多了，便能记住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

那个女人的样子像团雾，司景笙想将雾破开，看看她的样子。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只知姑娘实在公子醒的当日离开的，具体何时回来，还的去问问厉先生。”

舟桐服侍司景笙将粥喝完，正准备把东西收拾收拾端出去，他却突然捏出一本书，“给我念念书。我想听。”

舟桐对司景笙突然提出来的要求一头雾水，但也不敢问，便只得乖乖的接过书，随便翻了一个故事，给司景笙读起来。

“很久以前有个老和尚带着一个小和尚下山化斋…………”

舟桐认真读着书，到激动之处还加了自己个人情绪进去。

司景笙看着舟桐，脑中浮现出的确实另外个人的样子来。

她捏着书，脸像是这手中拿着的人偶一般，看不清脸长何样。

“以前是你给我念书，而今也换我来给你念念。”

她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去。“好了，念到此处便可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休息。”

“好的公子。”

舟桐麻溜将书放下，端起收拾好的碗具离开。

总觉着公子心情好像不太好，莫不是受了自己故事的影响？

“公主殿下。”

舟桐的好心情在看见慕云染事被灭掉，有气无力的喊了声。

“殿下，公子已经歇息了。”

半夜三更过来，定是没什么好事儿。

这长公主，还真是越挫越勇脸皮也跟着长厚。

“本宫寻了了好东西，对二殿下有好处，特意送过来给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舟桐总觉着现在的慕云染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是，奴才先告退。”

“嗯。”

夜色之下，慕云染的心如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