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衍息看着脚下黑乎乎的河道水流，浓郁的铁锈味道灌满整个鼻腔。

“过不过？”他犹豫了一下。

“大丈夫有何不敢过！”杨衍息往前一头栽了进去。

入水一秒，杨衍息从水里挣扎出脑袋来。

“我去！我怎么到水里了。”

“糟了！”他把灰灰从衣服里掏出来，那小耗子已经僵了，舌头吐在外面，一只脚微微有点抽搐。

水速很不平稳，一会儿平静一会儿汹涌的，最要命的这河里一点修为都用不上，就是他水性很好的情况下，也是废了好大劲才游到岸边。

过了河这边的树木更加高大起来。黑色的树叶遮天蔽日。

坐在树下杨衍息给灰灰按着肚子，这心肺复苏但愿有效，自己可就这么一个伙伴。

按压下灰灰吐出几口水来，身体才好像没那么僵了，但是精神还是不好。

自从入了河哪怕上了岸灵力也仍是调动不起来，没有灵力玉坠和神识都打不开。

而且四周的树越来越粗，树冠也越来越遮天蔽日了。

这要是迷路了可真就完了。

“原路返回算了。”

回到河边时天都亮了，他才看清河哪是黑河，那分明是一条红到发黑的赤河。

随着天光越来越亮，灵力也在逐渐恢复。他一跃跳上树冠，比起阴暗他还是更喜欢光明。

神识扩散千里。

灰灰也因祸得福，有了精神还长出一对翅膀来。

“吱吱！”灰灰挥着肉色的小翅膀，指着东南的方向。

“那里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