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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1 / 2)

一路疾驰,黑马突然在太女府前路口停下。

采菱正疑惑,见原先空旷的路口正中央停了一架无比玲珑的马车,车通身以黑楠木做成,明明小巧一个上头隐约可见繁复雕刻的八仙过海却是只有王公才能使用。

采菱见姜听明示意,随点点头朝前方道:“来者何人,为何要挡我家车马?”

话音刚落,车上忽然走下一位贵妇打扮之人,身姿高挑体型适中,步履匆匆却稳稳走在结了薄冰的路面上,气态非凡。

待到近了更是觉得宽额高鼻,眉间一抹英气逼人,头上发簪打成刀枪剑戟样式,一眼就让人看得出是常年习武。

此刻姜听明才与儿时记忆对上号,发觉来者是谁。

“婶母?”

不等镇安王妃行礼,姜听明忙跃下车来将人一虚扶,道:“婶母可是见到姜矢世子了,他可还安然?”

镇安王妃摇摇头,绣花鞋上滚的一圈兔毛此刻沾满泥泞变成一缕缕的,绣的山川大河也看不出原来模样,看得出也是来得匆匆,“殿下客气了,矢儿无事臣妇已派人将他送回府中,倒是殿下满身血迹,臣妇此番带了府医来,殿下回朝不久身边人怕是还用着不顺手,若受了伤便先随臣妇回府修整一二。”

说着袖口中带茧的粗手捏了捏姜听明,示意她回府再说。

当年她母亲与镇安王妃妯娌间关系要好,镇安王妃人极为豪迈洒脱,又十分喜爱小孩子热闹,故她幼时一有机会也常常会去镇安王府里找姜矢耍玩。

几年来,镇安王妃不仅没有年衰的趋势,反倒动作愈发干练,宝刀未老。

她如今虽说府里也整治的差不多了,可却还有些一时半会难拔去的钉子在,何况车上如今还载着一个,难保会出纰漏。

姜听明略一思量,自知今晚行事莽撞了,道:“也好,既然如此便听婶母的。”

采菱一听忙调转车头,驾马跟上镇安王妃的马车,颠簸来到王府角门。

姜听明随手从那堆衣裳中扯下根布条,估摸着尺寸往榻上卷成一团的人腰间一系,转而就打横抱起。

原先受了她一顿堵,身上失血麻木谢玉景本闭上眸子犯昏,如今又被挪动才晃悠悠半睁开了眼,就看见姜听明颈上汗津津一片,直把身上春衫打湿,寒风一催结了冰碴坚硬如铁。

姜听明三步并作两步抱着人进了耳房,镇安王妃回头愣是被她这架势唬了一跳,皱眉端详许久方看出是谢玉景,却也没出声。

待府医过来先给姜听明处理好确认无碍,转而看她脸色才又去诊治谢玉景,唤人给姜听明换了身合适衣裳,方才将她请去前厅。

一落座,姜听明估摸着抛出疑问,“听阿矢说婶母昨日就启程去了东郊山上的寺里,今晚怎又会在京里?”

镇安王妃呷了口茶,点点桌子示意府侍退下,方朗声道:“臣妇确是打算在寺里过个几日再回来,只是去了才发现带去布施的米粮不足,本想叫底下的驱车回来取米可巧不放心矢儿这才回来,快到时正遇上矢儿,方才知晓街上的闹事,恐殿下受伤不便寻医才带人悄悄到你府前候着。”

命贴身侍女给姜听明添水,镇安王妃忽神情严峻,压低嗓音抬手一指室内:“……怎么回事?”

姜听明轻吹茶面,垂眸看着杯中水纹荡漾,“当时我正在府里,陛下叫谢玉景来传我过去赏灯,结果路上出事,是谢玉景……”

“听明。”

姜听明一抬眸,正对上镇安王妃坚毅的眼瞳。

镇安王妃早年随镇安王征战沙场立下过赫赫功绩,哪怕说相比镇安王还要气势威盛也不为过,她在燕国时常听各王侯都对夫妇二人赞赏有加,只恨不生在自己营下。

“旁的我无所评判,可只你生母谢皇后如今还在泉州寺里离宫修行一点,这个人,不该救。”

镇安王妃语气生冷,吊梢眼流转几番却还是将心中一大串话压起来,放轻了声音:“臣妇到底是旁人,方才的话份量是重了,殿下如今并非吴下阿蒙不论做什么胸中定也是有自己思量,只是望殿下定要牢记七年前之事……臣妇对矢儿存私心殿下聪慧应当也有了几分察觉,不想叫他涉及这些事,可殿下若有求,我夫妇二人定会鼎力支持……”

“婶母。”姜听明亦然用同等目光瞧着她,只是相比较多了理解与宽慰,“你我,何须多言?”

镇安王妃一时哑然,念叨两声“真是老糊涂了”忽而扶额轻声笑起来。

姜听明摩挲着茶盏上的釉面青花跟着沉默许久,听着红蜡爆出灯花声琢磨着时辰,“一会儿还要劳烦娘娘为孤准备一套破烂些的衣衫。”

镇安王妃道:“好。”

又是一盏茶过去,侍从过来传话室里状况,姜听明起身向镇安王妃作了一揖,两人四目相对,镇安王妃将旧衣交予随即带着侍从府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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