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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钱【修文中,勿买】(1 / 2)

贺关走后,童棋和金珏走到警局旁的一处巷口,在巷口停下。

金珏难得休息时间出来,回头看了一眼从派出跟出来的两个人,说:“棋仔,能对付吧。”

童棋:“吃好吃的给大带点。”

没回答。

是胸有成竹的意思。

金珏两指一并飞了个礼,示意知道,坐上出租车。

后面的事他不便掺和,有外人在碍面子要磨很久,不如快刀斩『乱』麻。

童刚趁这时跟上来,没有了派出里的唯唯诺诺:“白小桔,你给我站住!”

童棋转过身:“你怎么和我妈说话的?”

童刚指他鼻子骂:“我是你老子!你跟我叫什么板!你连生活费都是我付的!后来几个月一个月要好几万,我从来没说过你!”

童棋眉头一皱。

星域并不需要练习生交生活费,连住宿舍都是免费的,包括其中的训练费用。

童刚说的练习费是什么钱?

妈妈没和他说过,但是应该自己有考量吧。

童棋别的不说,无条件向自己妈,首先把白小桔护在身后:“之前是我不知道,在我知道了,怎么会让你这么欺负我妈?趁我没想打你之前放尊重点。”

只有妈妈是知道他想学跳舞之后一直支持他的人。

他被星域签走做练习生,进公司时完全零基础,在心态上走了很多弯路,但最后都靠妈妈的支持和自己的意志坚持下来了。

童刚身边的女人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是明星,你对阿刚放尊重点,不然你看我敢不敢摘掉你的口罩。”

童棋阴沉地说:“你猜我为什么在这停下?”

女人立刻抬头,处看角落。

这周围是个旧小区,竟然没有摄像。

女人意识到这一点,立刻后退一步,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童棋:“我没有我爸那么恶毒,会打女人,会打自己老婆。”

童刚拽掉鞋冲过来:“你嘴巴放干净点!看老子抽不死你!”

童棋钳住他的手腕一拉一扭,童刚手筋一麻,放开了拿鞋的手。

童棋:“你猜我练习这三年最擅长什么?”

童刚这时才对上他的眼神,被吓得硬生生酒醒。

那个在他印象里一直『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在在夜『色』笼罩下,面『色』阴沉得像匹狼。

童棋一字一顿:“我最擅长力活。我可以连跳五个小时的舞不带停下,打你是。”

“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任你打骂的小孩,是吗?”

“不能好好说话滚。”

童刚:“你松开我!”

童棋眯眼打量他数秒,才松开。

童刚立刻退后一步,张口是一口浓痰!

童棋反应非常快,抓妈妈向旁边跨了一步!

那口痰落在地面上。

这片地一阵寂静。

童棋:“妈,没事?”

白小桔摇摇头:“是有点累,棋棋,我不想听他们说话了,我们走吧,好吗?”

童棋:“嗯。”

女人看她要走,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白小桔!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我!你非要看我肚子里的孩子连爸爸都没法叫才甘心吗!”

白小桔转身的动作停下,回头说:“以呢?我一个大学老师,得忍受丈夫出轨,我被暴,是吗?”

女人大声抽噎。

白小桔眼里很快地闪过一丝水光,似乎从这时,才从跳窗『自杀』的阴霾里缓过来。

从这时才意识到,对面的两个人是要她死。

“童刚。”

她说:“我知道我从一开始不讨你喜欢。从一开始嫁进来是,你嫌我木讷、不会花样、无聊得像个木头。”

童棋一双眼微微瞪大,难以置信地看向童刚。

白小桔抓童棋的手握得更紧。

她只能靠在这个自己唯一的亲人汲取能量,借此拦住这个孩子想要冲上去的欲望。

她继续说。

“但我天真啊,我以为我的人生一定要圆满,以我讨好你。”

“我上班一点不顺利,兜兜转转几年了是个讲师,职称没能评上副教授,学校划得房子到我这没有名额了,发的米面到我这会缺斤少两。”

“你从来没问过我。”

“我想,我的庭总不能不顺利吧。”

“可你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突破我的下限。”

“我在回想来,我进大学那年,棋棋十五岁进公司,刚好你开始开店,到今年年末终小赚一笔,养肥了你的狗胆。”

“之前三个月,我能忍你,是因为我咽不下这口气,”白小桔说得很慢,但很清楚,从事教师多年,她口语表达非常清晰,“我心想,我不可能在我在的时候让别的孩子叫你爸爸,我不可能让我在职时出这么大丑闻。”

“我真蠢,”白小桔笑摇了摇头,“我竟然会和你们这两个贱人置气,为了一个称呼,我梗脖子,忍了你三个月。”

说到后面,她话音颤抖:“我是怎么忍下去的……”

这是童刚和她结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她说脏话。

说得如释重负。

她说:“今天见到贺先生才算突然从这个漩涡里走出来。”

“怀孕确实累人,累得我我自己要什么我都想不明白了,回想来,一开始你打我,我竟然会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好笑吧。”

“我那时候会想……”

“要不是我,棋棋不会这么辛苦。”

“我看自己的孩子跳舞,才十七八岁,身像一张晴雨表一样,一到雨天都疼,打电话过来跟我撒娇,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偷偷地哭,因为是练习生,不能到处走动。”

“要不是我,你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出轨,是不是换一个人,风万种一点,你不会处找别的女人?”

她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听得童刚都愣在原地:“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怀孕?什么怀孕很累?”

月光下,白小桔把不需要遮掩的腹部挺来。

那上面,有一个圆润的弧度。

童刚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你怎么不告诉我!”

白小桔语意温和,却比任何尖锐的刀都要扎人:“怎么告诉你?毕竟我要告诉你的那天,你带她来找我,要和我离婚啊。”

扎得童刚手脚冰凉、呆若木鸡。

她对面的一男一女再次陷入静默。

好一会儿,女人才挣扎说:“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告诉他?!显得你很圣母吗?!”

她的深层意思是……

这明明是个很好的筹码,为什么你不用!

显得只有用这个筹码的我……是个坏人!

白小桔越说神『色』越冷,温和的柳眉下,一双凤眼冷若冰霜。

“以事实证明我错了,得到了教训,间断挨了三个月的打。”

“我错在以为狗改得了吃屎。”

白小桔越说眼神越锋锐:“那边的,今天你敢拿明星这个身份威胁我的孩子?”

“我自己心疼到心尖上的孩子,你威胁他要拍他的丑闻,毁掉他的前程?”

“你试试看。”

“我知道你安胎经常去的『妇』幼保健院,知道你在哪,你的父母开了一个小店卖烟酒,他们是我一个事的亲戚。”

“我肚子里的孩子比你那个小一些,没那么急出生。你试试看,我敢不敢带它来蹲你?”

“你敢不敢赌?”

“赌你回路上不会碰到我拿刀找你?或者找你的爸爸妈妈?”

女人颤抖退后半步。

不行……没有、没有了孩子……

她连最后一点制约童刚的筹码都没有了……

白小桔看她颤抖、脸皱成一团的样子,带童棋离开。

童刚在原地愣怔片刻,想追。

在他心里,孩子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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