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隔天周一开学的时候,谢毛毛,一出门就看见了钟安龄正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自在如风的少年脚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石子,听见声响抬眼朝她望来。
谢毛毛的心里漏了一拍。
她不动声色的朝他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钟安龄笑,眉眼弯弯的:早啊,毛毛。
毛毛?这该死的宠溺语气是怎么回事?
谢毛毛强撑着自己的理智来绷住她的冷淡态度:这该死的美男计竟然如此的管用。
钟安龄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知道怎么样才能最快最有效的,戳中她那个受到冰封的少女心。
谢毛毛,一路佯装冷着脸回到了教室里面,连一声告别都没有给钟安龄诉说。
他也不恼,只望着她的背影扬声的说:放学之后,我等你。
谢毛毛回到了座位上回想起他那句话,脸上的温度迅速地升腾。
我今天早上可是看见了啊!稍后她一步的朱婷揶揄的说道:可别忘了你之前犯过什么豪言壮语。
谢毛毛想起自己哭喊着不再喜欢钟安龄的时候恨不得羞愤欲死。
可别忘了是谁说的老死不相往来。
谢毛毛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可是,昨天他来找我道歉了。
她摊开了手,钟安龄昨天涂的药酒味似乎还萦绕在她的鼻尖。
只是昨天那一下扭的不严重,今天就已经见好了。
可是钟安龄的专注面貌,却总在她的脑海里晃来晃去,害她昨晚上都没休息好。
而且我感觉,他有些喜欢我来着。
哟哟哟。朱婷怪叫起来: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了?对你好点,你还不帮着人家数钱?
谢毛毛泄了气,索性破罐子破摔。
对,我就是出尔反尔怎么啦!她一脸的理直气壮:谁让我喜欢他呢。
谁让我喜欢他呢,多蛮横的语气啊,做出的却是反复无常,自我质疑的事。
可是宁愿伤害自己,只他朝自己露出个笑脸,也愿意找千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继续下去。
她的狡辩,让朱婷翻了一个白眼。
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希望你永远喜欢钟安龄啊,可千万别放弃。
她像似开玩笑的语气,却包含了多少担忧和无奈。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乔茹的耳朵里,她恼羞成怒地去找钟安龄对质。
我们不是已经做出了协议吗?为什么你要出尔反尔?
钟安龄的面色不改:协议是可以因为利益而终止的。
乔茹听了这话之后,脸上闪过了错愕。
她定定的看着脸上不带一丝波澜的钟安龄,后退了两步,仿佛有些不认识这个人。
这可是钟安龄,不管是对谁都彬彬有礼,在任何人的心里都是积极向上的钟安龄。
他怎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呢?
乔茹的神色震惊,脸上的表情几番变换了之后,终归于平静。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替谢毛毛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