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突然晕倒,是因为年纪大了情绪的波动太大,所以导致的血压升高。
病床前的父母已经三十好几,就像一个犯错了似的孩子一般局促不安的站在奶奶的身边。
谢毛毛不说话,就听见了老谢叹了口气。
你在这照料着妈吧,我回去拿些东西。
妈妈不说话,代表着默认了。
毛毛跟我回去吧?老谢用眼神询问着她,作业还没写呢吧?
谢毛毛点了点头,两个人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
老谢收拾了些日常用品,然后叮嘱了两句:你自己在家涂一下药,记得不要碰水。
他给谢毛毛留下了零花钱,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谢毛毛的眼神在夜里面亮亮的带着他不敢直视的纯真。
随着咔嚓的一声闷响,家里一下子变得静谧了起来。
谢毛毛安静的收拾了下,然后坐在了书桌前写作业。
那个时候她听见了门外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上。
原本还无意识,但是却毛毛听见了这个敲门声就响起来了,她是自己一个人在家,而且手还伤着。
谢毛毛可不是那些小白兔,她知道一个人在家的话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于是她打算无视,可是敲门的人却是极有毅力的锲而不舍的敲着。
听着声音让谢毛毛的心里慌慌的,她有些坐不住。
把家里所有能看见的灯都给打开了,谢毛毛壮着胆子抄起了扫把打开了内屋的门。
她放轻了脚步朝着大门走去,门外的人依然在敲着。
已经好几分钟过去了,十分的有耐心。
但是这更让谢毛毛感到毛骨悚然,这个人一定不怀好意。
她张了张嘴,打算询问是谁。
门外那个人开口了,带着熟悉的嗓音。
谢毛毛,给我开门。
钟安龄?谢毛毛扔了手中的拖把吃力的把大门打开了。
红色的木门打开,露出了钟安龄白净的脸,在黑夜之中格外耀眼。
怎么会是你呀?谢毛毛问道。
我看见你家的灯亮起来了,想着是你回来了。钟安龄纳闷:我在这敲了好长时间的门了,你听不见吗?
不是,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来着,我不敢开门。谢毛毛不好意思的说。
噢。他想了一下,那你等我一下。
他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谢毛毛有些不解,只能在黑夜里面等着。
过了一会儿,钟安龄又折了回来,陈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毛毛,家里没人啊,来跟阿姨睡吧。
谢毛毛有些羞涩,她已经上了初中了,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逗留。
尤其那还是钟安龄,偶尔去他家拿个东西的时候都感觉空气是粘稠甜腻的。
谢毛毛摆了摆手:不用了阿姨,我在家没事,锁好门就行了。
这一摆手让陈丽清楚地看见了她手上的纱布:哟,这手怎么了?
不小心烫了一下。
钟安龄在旁边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没有拆穿她是自己烫伤的。
那你在家多不方便呀,还是来阿姨家睡吧。
不用了,真的不用。谢毛毛再三的推脱着,陈丽想了想。
似乎是有些了然:那让安龄在这陪你一会儿,等你要睡着的时候再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