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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03-004(1 / 2)

康睿动作狂乱,冲出房间来到院子,引得一片混乱。

院子里的卫兵正在和武羽闲聊,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刚要拦住他,被康睿抓住手腕,过肩摔摔到一边。

武羽从来没见过康睿如此暴躁好斗的模样,不敢相信眼睛,道:“小陆,你疯了吗……”

音未落,康睿一巴掌扇来,带起呼呼风声,差点打歪他的脸。

枪声响起,一发子弹打在康睿脚边。

他向后一跳,冷汗挂满额。

这,一只银狼从屋里追出来,康睿扑倒在上,用毛茸茸的尾巴给他做了靠垫。

枪是武宋开的,他换了弹,杀腾腾走过来。

银狼向他咆哮一声。

武宋停住脚步,提枪上膛,骂道:“你这东西,是不是给你脸不要了?敢到我的盘上作威作福,以为我不敢杀你?!”

康睿在银狼的爪子下深呼吸,压制住身体里快要分裂的感觉。

陆俊不想死,他也不想。

如果陆福的身体真的被武宋不分青红皂白一子弹打碎,他们两谁都别想活。

利害关系摆在面前,陆俊的意志消停下来,康睿重新掌管这具躯壳。

抬手抓住银狼的耳朵,他虚弱说:“起来,压死我了。”

刚刚还在对武宋凶神恶煞的银狼,转看他,在他脖子间闻闻蹭蹭,听挪开双爪。

康睿滚了一身灰,爬起来,缓缓道:“不好意思,我哥哥刚才没做好事,控制了我。”

武羽捂脸,不敢再靠近他,跑进屋里,又倒吸一口冷,慌慌张张跑出来道:“里面有死人!”

陆俊在屋子里被炸得四分五裂,睁眼睛,是个死不瞑目的样子。

诡异的是,他的身体里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武宋走进屋,也看得里发毛,不敢用手碰这些尸块。

用枪口翻了翻,他看向跟在门口的康睿,色厉内荏道:“这是怎么回事?”

康睿勉强露出苦笑,道:“虽说‘家丑不可扬’,但哥哥不要脸,我也不好帮他瞒军长。他刚刚控制我,想利用我刺杀军长。”

武宋“哦”一声,沉思片刻,后知后觉吼道:“你骗谁啊!他控制你来杀我?那他怎么死了?”

康睿看上去比他还要迷茫:“我也不知道啊,莫非他被道术反噬了?”

见过眼前诡异的一幕,武宋疑大起,看康睿怎么都不顺眼。

他直接走过来,枪-口对准康睿的额:“说实,和你没关系?”

康睿的眼睛涌出泪珠,摇摇,委屈说:“真的没关系。”

武宋的手指扣枪扳。

康睿看他,满脸害怕,只是不松口。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关系?”武宋冷冷问。

“没,没有。”

武宋扣下枪扳,“咔嚓”一声,是空弹。

康睿像是被吓傻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武宋冷冷威胁道:“下一发,可不一定是空弹。”

康睿摇道:“真的和我没关系。”

武宋这回收回枪,揉揉他的脑袋:“行,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陆俊对他来说不重要,刚才的试探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不信一个小孩能在枪-口下咬紧牙关,不说实。

武宋放在康睿上的手指逐渐用力,低声道:“你哥哥死了,你逃不掉,老老实实带我去后山,别做什么手脚。否则……”

康睿点点:“好。”

武宋又问:“面那狼是怎么回事?”

康睿小声说:“我捡的。”

武宋皱眉,不耐烦道:“又是狐狸又是狼还有猫,这么多动物围你混,你以为你是么的公主啊?都弄走!”

他昂昂走出房间,对卫兵喊道:“愣什么?把尸体处理掉。晦!”

转看康睿亦步亦趋跟他,武宋又不耐烦道:“跟我干什么?”

康睿是见他能吼能骂能控制全场,最重要的是,陆俊在他(的枪)面前不敢造次,这才跟。

被武宋一吼,他慢条斯理道:“我害怕。”

武宋呆滞片刻,愣是没法反驳。

他带一队大兵和道士,牵了马,带各种道术装备和武器,浩浩荡荡进了后山。

康睿不骑马,武羽又被武宋禁止跟过来,此刻眼巴巴说:“他不骑马,我带他吧。”

“放你娘的——”武宋骂了一半,想到是自己的儿子,又斯文起来,没好说,“以后他没有工作,你难道还要养他?滚一边去!”

武羽悻悻说:“本来就是我一直在养他。”

得武宋直拍胸口。

康睿没帮武羽说,见银狼在身边一趴,他便跨坐在银狼背上,跟在马后面。

武羽看他们越走越远,由不得打个了激灵,从中感到悲凉,好像有预感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似的。

他晃了晃脑袋,抛开这个可笑的念,进屋暗自神伤去了。

一路上,武宋默不作声,康睿也没说。

但他没闲,在里与陆俊的意识进行了一场谈判:“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就自杀,让你没有身体可寄宿。”

陆俊冷笑道:“自杀?你想死?”

他自认为看透了康睿的本质。

“死的是这具躯壳,又不是我,我大可以一走了之。”康睿想,“怎么?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陆俊沉默片刻,问:“你真的不死?”

“不。”

“你刚刚糊弄武宋的候,我可看呢。”

“要不我现在就自杀,让你看看,我到底不死?”

“艹!”

就算康睿说得是假的,只要他豁得出去,陆俊便不敢赌。

趁他们赶路的候,陆俊有一句没一句打听康睿的来历。

康睿被他搞得不耐烦:“我是来□□的。”

“你怎么不能帮我报仇呢?”陆俊理不直也壮,“我多惨啊,被这个界害成这样!”

康睿:“……我不提供‘大面积报复界’业务。”

这,有人策马扬鞭,来到他身边,搭讪道:“你这狼不错啊。”

康睿上下打量他,见他没有穿军装,姿容邋遢,天生愁苦脸,似乎不是武宋的手下:“敢问你是……?”

“小道士已。”这人打哈哈,道,“小娃子,我看你可不一般。能不能悄悄跟贫道透露一下,这趟危不危险?”

康睿对人一向好言好语,答:“我也不知道。”

这道士苦笑,不相信的模样,叹道:“还请您手下留情。”

康睿笑道:“这怎么说?”

“这具身体,不是前辈的吧。”

这道士只用了一句,便让康睿感到有些吃惊。

康睿刚想再和他聊几句,狼跟马停下来,原来已经到了山上。

武宋用枪-口戳了戳康睿的脑袋:“古墓在哪?”

陆俊在体内吱哇乱叫:“你快让他住手!”

一般的人真承受不住武宋这个动作。

这个年代的枪比较粗制滥造,很容易走火,武宋很可能在戳脑袋的候,失手康睿开瓢。

康睿很淡定看武宋,想:“你倒是快说出古墓的位置。”

陆俊没好答道:“这古墓是鬼王养伤的老巢,你们一股脑儿进去,吵醒他老人家,你打算怎么应付?”

他越怕,康睿越要怼他他:“没事,鬼王爱上你的。”

没有去听陆俊冒出的一系列粗鄙之语,康睿答道:“我哥哥说过,古墓被迷魂阵保护住,普通人看不见。”

武宋便看向搭的道士,道:“真人,请吧。”

这道士一身破烂,倒是人不可貌相,还是个真人。

康睿看他,猜测他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一生的富贵和财运,所以才如此之穷困潦倒。

真人费力从马背上爬下来,从包袱里拿出三盏灯。

他在山壁前的空上,一儿布阵,一儿念咒,一儿从怀里捏出几张符,双指一戳,任符纸在空中自动燃烧。

众人只觉得眼前拨开云雾,一道山门凭空出现在山岩上。

真人擦擦汗,向武宋点点。

武宋摸了摸山门,见没有机关,便让随行的几个壮汉合力山门推开,又让人后退,以防里面有毒喷出。

他们忙活的候,真人退到康睿身边,苦笑道:“我早上算了一卦,血光之灾。吗的,穷了半辈子,注定栽在这上。”

陆俊在体内哼哼冷笑:“活该。”

“你后悔吗?”康睿看向他。

真人抬起双手,用力搓搓脸,坚定说:“我不入狱……哦,这好像是佛家的说法,反正总得有人去做,我又不是这上唯一的道士。”

他看了康睿一眼,道:“只是小兄弟,里面到底有什么?”

康睿微笑,避不谈:“军长说,有宝藏。”

他不想再说,给了真人几枚铜板防身。

真人铜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惊道:“这辟邪神器啊,城里一直价回收,都要凭缘分遇。你怎么有这么多?”

康睿耸耸肩。

他扔出多多所谓“神器”,对这种东西的珍贵与否完全没有感觉。

不过他把铜板送给店主的候,店主毫无感觉,这道士刚接过来便大呼小叫,不舍得松手,看来是“神器”也要看放在哪儿。

所谓:天下第一神剑放在不是剑客的人手里,也不过是根烧火棍。

真人见他的态度,顿肃然起敬。

修道之人全凭天赋,不讲究年龄低。

所以他虽有一把年纪,依旧觉得这孩子深不可测。

山门被七个大汉吭哧吭哧推出一道缝,勉强能让人侧身挤过去。

武宋带一群人在面等了一儿,等里面污浊的空排出来。

他又拿枪,强行驱赶一个部下进洞。

这小兵惊胆颤走了几分钟,迫不及待喊:“军长,没事,快进来吧。”

武宋再也没有别的手段试探,便让真人打在前,康睿带银狼在中间,他们这行人走在后面。

洞里阴暗且寒冷,散发令人毛骨悚然的息,但从康睿的视角看去,这里干干净净,并没有厉鬼或魂魄。

他们的装备不错,各个拿手电筒,大不敢喘往前走。

康睿手放进口袋里,抓了满手的铜板,预备随弹出去,给厉鬼一个脑瓜嘣儿。

墓道很深,纵横交错,武宋走得不耐烦,又要拿枪去蹭康睿的后脑勺:“哪里有宝藏?”

康睿本来身体虚弱,行走缓慢,被他一敲,直接倒进岔口里。

倒是把一群小兵吓了一跳,以为他被鬼抓去了。

真人抢过去看,却见康睿摔在一个罐子旁。

康睿爬起来的候,碰掉了罐子盖。

真人打手电筒凑近一看,里面满满装黄金。

发现黄金让整支队伍精神一振。

这些事康睿从系统里拿出来的。

本来他想让这些人发现这堆黄金,然后满意足离开。

不想武宋贪得无厌,对他们说:“继续往深处走,面都有这么多黄金,里面肯定有更多好东西。”

真人苦脸说:“军长,你且在这里停停吧?”

武宋看他:“为什么?”

真人解释道:“我是修道的代价是天生穷命,遇见财就倒大霉。现在这么多黄金从天降被我碰到了,所有人的运都被我败掉。军长位权重,不必以身犯险。”

武宋喃喃骂道:“怎么这么麻烦……那你说怎么办?”

真人按上康睿的脑袋:“我和这个小兄弟往里走,如果里面没有危险,军长再带人进来也不迟。”

武宋冷冷看他:“你该不从别的方跑掉吧?”

真人劝说道:“这古墓只有一个出口,我们就算是逃命,也必须回到这里。”

武宋知道这道术和厉鬼都是玄又玄的事情,思来想去,道:“你们去,如果你敢骗我,我去烧你的道观!”

康睿带阿秋,引真人走入通往鬼王棺柩的道路。

离开武宋的视野范围,真人向康睿问:“刚才你怎么做的?‘五鬼运财术’?”

康睿暗暗记下来,纳闷问:“什么意思?”

“别装了,”真人无奈摇,“我们这行人里,任何人都可以发现黄金,除了我。所以你有问题。看在我帮你支走其他人的份上,告诉我吧。”

康睿平静纠正他:“准确说,那些黄金是我发现的,跟你没关系。”

真人见他不说,也不坚持再问,只哀求道:“你总该告诉我前面有什么吧?”

康睿没有说,只是停住脚步,看银狼,说出最常用的字:“变。”

银狼绿莹莹的眼睛里充满纳闷,仿佛在说“我不是变了吗?”

“变成人。”康睿说。

于是,银狼慢慢幻化成阿秋的模样。

真人在旁边抄手看,明显好奇,却不害怕。

康睿脱下衣,给阿秋披上,对他说:“你走吧,不要跟我。”

阿秋焦急起来。

抓住康睿的手腕,他清清楚楚说:“不。”

“走。”康睿指面,“不要跟我。”

“不。”阿秋什么都听康睿的,偏偏在这件事上十分固执。

康睿叹口,对旁边看热闹的真人说:“有没有符咒能让他离开?”

真人诧异道:“啊?”

他用手指蹭蹭人中,道:“这小狼人怎么得罪你了,他不是挺喜欢你吗?你这么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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