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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01-002(1 / 2)

时轩被送上法庭。

按照康睿教他的话,他全部承认罪行,被判十年有期徒刑,并且要赔偿康睿公司的损失共计千万近亿。

时轩在惊恐之下,当众哭喊:“怎么会是十年?明明说打点好了不是吗?你们骗我!”

法庭上乱成一团,法官要求肃静,旁听的人忙着发微博,炒热点。

最后,为了表示判决的公正性,时轩被告“藐视法庭”罪,又追加了一年刑期。

十一年有期徒刑。

这个判决完全击垮了时轩,算一算,他现在二十多岁,等他出狱都快四十了。

在狱里又没有什么保养品,到时,年华已老,容颜逝去,他还能怎么生活?还有什么前途?

巨大的打击让时轩变得如同祥林嫂般痴痴呆呆,反复念叨:“怎么会,这怎么可能,我要找睿哥,他一定会帮我……”

没等时轩平复崩溃的心情,打击接踵而至。

晚上,他在监狱里和狱友们一起看新闻时,电视上报道了那场火灾:

当日,大火足足烧了一夜,将康睿的小楼烧成断壁残垣。

时轩看着新闻,傻了眼。

他无法相信康睿居然出事了:他该怎么办?他还等着康睿来救

——对了,遗产,还有遗产,康睿说了自己的遗产会留给他!

这时,新闻播报员继续说:“……康先生目前下落不明,根据他的遗嘱,他所有的财产将捐给慈善机构。”

“不!”时轩扑向电视机,惨叫起来,“他不能!”

被他的吵吵闹闹所激怒的犯人们也借机闹事,起哄,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监狱看守员们用电-棍和水枪帮他们安静下来,最后在审讯之下,他们将带头闹事的时轩关进黑暗的禁闭室,杀一儆百。

在禁闭室里,时轩仍痴傻傻地盯着墙壁。

他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前不久,他还是康睿身边的红人,风光无限,他的情敌憎恨他又拿他没办法,公司里的职员瞧不起他却也得听他的命令……不该是这样的!

他死死地揪住头发,恨上了所有人:他们都过得很好,徒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他!包括古文斌!

其实,时轩有一件事错了,那就是其他人活得都不好。

那天的火灾,除了古秋之外,另外三个人都幸存下来。

古文斌逃生成功,却被火烧得面目全非,脑袋宛如一个被扭坏的骷髅,根本没脸再见从前相识的任何人,更不敢回忆自己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古总”。

加上负债累累,被抢救过来后,他没有钱继续治疗下去,只得带着这具可怕的身体,领着为数不多的补助金,平时收集垃圾换钱,苟活在一个小镇里。

李润从二楼摔下来,捡回一条命,却摔得半身不遂,变成李顺的负担。

只要他在,李顺哪里也别想去,哪里也别想做,别说是实现什么梦想,就是找工作都要权衡轻重。

他本身的专业有限制,又要寸步不离地照顾父亲。

最后,李顺只好在路边开了一家修车铺。

多年后,连高中同学都认不出那个饱经沧桑的修车老板是李顺本人。

那天,很多人看到古秋把杜华颖从火场中救出来,这似乎就是为古秋的突然死亡做得最好的解释。

古秋杀死原主一次,又因康睿赔命,也是被报复到了。

杜华颖幸存下来,被任源照顾,但她得了“康睿ptsd”。

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听见这两个字,或者看见能让她联想到康睿的东西,否则她就会尖叫,疯狂地摔打东西,或伤害自己。

任源没钱送她进精神病院,只得把她关在家里,每个夜里,她的噩梦和尖叫成了缠绕任源的最可怕的事。

某一天,任源结束一天的工作,疲惫地回到家,听见杜华颖在窗口前再度尖叫。

他连忙跑过去,却看见窗外伫立起一个巨大的广告牌:“助学,也是一种慈善。”

而广告牌上的代言人形象,正是“康睿”。

任源连忙拉上窗帘,安抚受惊到发疯的母亲。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祁维以康睿的名义做的慈善,目的是将“学习”免费推向全国。

当然,祁维能拿出的奖品肯定没有康睿拿出的那么丰厚大方,他还在里开发了“广告招商”和“会员收费”的途径,导致很多用过免费的人骂声一片。

但当收费成了习惯,大家也就习惯了。

有了祁维的对比,康睿的名声愈发好起来,人们纷纷表示:“康睿才是真正地做慈善。”

于是,祁维随顺推舟,将康睿作为“助学慈善”的形象代言人。

火灾的缘由,没人能说清楚,很多人怀疑楼房的主人——康睿,但郊区压根没有监控,没人站出来指控,也没有实质性证据,加上康睿本人的失踪,很快那栋楼变成了一个充满灵异传闻的场所。

可这不妨碍在李顺和任源的心中留下浓厚的阴影。

无论他们怎么追问,沉浸在噩梦和恐惧的父母都闭口不言,连古文斌都因为恐惧而隐居了,他们恨不得这辈子都离康睿远远的,又怎么敢主动说出真相。

“康睿”,光是这两个字就已经变成缠绕他们终生的噩梦。

这些让原主欣喜的消息,对康睿本人来说没什么意义。

尽管这些结果都是在他的驱使下造成的。

原主在他完成任务后也渐渐消失。

康睿问:“你要去哪儿?转世投胎?”

原主摇摇头:“我和主神有保密协议。”

好吧,又是一个谜团,康睿不满地想。

此刻,他正站在古秋的墓前,披着风衣,任由雨后的风呼啸着将他的衣摆吹起。

真是个萧条的阴天。

独处的康睿,周身没有散发出一丝一毫和“温和”沾边的情感,连眼神都是冷而莫测的,看不到一丁点“人气”。

面对墓碑,他在专心思考一个对他来说无比复杂的问题:“那天,古秋为什么在知道真相后也没有恨我。”

系统告知他,他已经收集齐所有目标的仇恨值——除了古秋。

这简直不能忍!

好像玩暖暖的时候,目标是攒齐一套新推出的套装,偏偏有一个配件就是抽不出来。

好像驾驶着蝙蝠车游走在哥谭市收集谜语人的奖杯,只差最后一个,怎么都找不到。

好像一把十连抽全是ssr,偏偏没有一张是他老婆——这个比喻好像不太对。

面对此情此景,哪怕是没有“完美收集癖”,康睿也要愤怒了!

在所有人都恨他到不能自拔的时候,古秋为什么这么清高?他不觉得自己很格格不入吗?

在康睿看来,所有人的好感度都是他用钱刷出来的:

他开发了学习,提供了丰厚的奖励,查明每个人的喜好,然后在这些喜好上拼命砸钱……

所以当他“破产”后,面对任源等人的怨恨也无所谓。

有钱等于有好感,没钱等于没好感,很正常。

越是这样,他越是无法理解古秋:“大家都在维持纯洁的金钱交易关系,为什么你非要真情实感?”

或许因为古秋死得早,没来得及传递恨意?

不对,康睿否定,古秋在火场里已经由自己亲口告知真相,死亡应该只会放大古秋的恨意。

难道是因为古秋被社会大众误认为是救下杜华颖的英雄,被部队追封功劳,风光下葬,所以不恨?

康睿摇摇头:这个想法更荒谬了,这荣誉是古秋自己换的,和恨不恨他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的内心中隐隐还有个疑问:

四个人里只死了一个古秋,单纯是因为古秋想救人,或者是他运气太差,还是说另有缘由?

“古秋”突然变成了一个让他不能理解的谜团。

“你怎么不能和主神签订契约来报复我呢?”康睿摸着墓碑,看着墓碑上古秋的黑白照片,认真地问。

亏他还当真期待过,某个任务者会接受古秋的委托找上他的门,和他好好相杀一场。

他愿意好好看着古秋因仇恨扭曲的面孔,听古秋说一些恶毒的诅咒,并以此为乐。

但这些仅存于假象中。

这么看来,康睿想,主神对受害者是有挑选标准的,不是所有人,尤其是被任务者报复的人,不能被主神挑中,否则变成任务者之间互相残杀,可太热闹了。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指指甲已经在抠着镶在墓碑上的照片,最后竟将它抠了下来。

康睿看着手中的小块照片,有一瞬间的错愕,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

很快,他镇定下来,将照片放进口袋,双手留在兜里,装作无事发生,吹着口哨离开这个氛围沉重的地方。

没有和任何人告别,他对系统说:“离开这个世界,去下一个任务。”

——

忽冷忽热,头晕脑胀,全身乏力,而且身上有个不能言说的地方感到非常空虚。

这次的原主,是生病了吗?

康睿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古香古色的雕花大床上,帷幔放下一半,他的身上盖着一床红色的被子。

他的脸色变得非常古怪,伸手往腿下一探,然后将手平摊在眼前:

满手不是血,而是透明带些粘质的水。

这就让康睿纳闷了。

真的沾一手血,可能他还不会这么满头问号。

“系统,我的身体在向外流水。”康睿认真地想,“怎么回事?”

系统:“……”

“好吧,”康睿想,“帮我把委托人叫出来,我想听听他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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