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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1 / 2)

赵彻微微晃了神,为什么他觉得这张脸如此熟悉,他仔细想了想,他以前该是没有见过她的。

连帽落在了肩上,帽檐的滚毛微微拂在脸上,颇有些痒的感觉,谢婉宁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竟然就这样把脸给露出来了。

屋子里很安静,外面的阳光从窗柩透进来,正打在沉香木雕屏风上面,赵彻还拉着谢婉宁的手,他用了力,血丝丝往下流。

谢婉宁才想起来赵彻竟然握紧了她的手腕,她低下头看了看赵彻的手,很宽大,几乎要罩住她整只手,她忽然很生气,他怎么能再碰她。

她用了力气想甩开赵彻的手,但赵彻的手如同铁钳,怎么都甩不掉。

赵彻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小姑娘,此刻因着用力,脸颊都微微红了起来,不过她的力气还挺大的,他觉得受伤的那只手好像更疼了些,不过他却没有管,反而更用力将她拽到了身前。

谢婉宁一时没防备,几乎要撞在赵彻的怀里,距离这样的近,她能看清眼前人带着些笑意的眼睛,他到底在想什么,这辈子还是一样不肯放过她嘛,不会的,她再也不是前世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了,她现下是次辅的孙女,赵彻不敢再这样对她的。

赵彻闻见了如兰般的气息,她该是桃花眼吧,就是此刻瞪着他也生生显出一股子媚意,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你这么用力做什么,我流血了,然后松开了手。

谢婉宁感觉手上的压力终于消失了,她低头看了看,白皙的手腕上满是红痕:难道我不该用力吗,公子什么缘由都没有就这样把我掳到这里,难不成我还要谢谢公子,她的声音讥诮。

刚刚在大堂的时候我坐在了姑娘身旁,恐怕那些追我的人已经看到姑娘了,我怕他们会伤到姑娘,才将你带来此地的,赵彻解释。

谢婉宁却笑了笑:若是公子一开始就没有坐在我的茶桌上,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也犯不着用公子救。

赵彻哑口无言,看不出来,她竟是个伶牙俐齿的。

谢婉宁揉了揉手腕:公子,那我可就先走了,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等等赵彻的声音细弱,说完话就倒了下去。

谢婉宁就听见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她硬了心肠,反正他对她那么坏,她为什么要帮他呢。

槅扇漆成了昏黄色,谢婉宁的手摸在上面,最后还是没有把门推开。

她转过身回去,蹲在赵彻前面,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左手上面满是鲜血,伤的很重的样子:你现在还能撑住吗。

赵彻无力地笑了笑,她还是回来了,然后点了点头。

谢婉宁把他扶到中间的案桌上,她想了想又把连帽给戴上了。

赵彻看着雪白滚毛边儿下精致的眉眼:怕被别人看见,带了些疑问。

谢婉宁没有回答,若是被被人瞧见了,她的清誉可就保不住了。

正在此时,槅扇又被推开了,进来的伙计明显一愣,他搔了搔头:您二位是他分明记得方才是另两个人啊。

赵彻笑道:我们是刚刚进来的,然后拿出了一锭银子,这位小哥可否帮忙办件事。

那伙计看了看银子,然后咽了口唾沫,他管这些个做什么,钱财才是最重要的。

伙计办事麻利,很快就将赵彻要的东西带上来了。

谢婉宁接过金疮药,就听见耳旁的声音:不能买太多,否则那小哥该生疑了。

眼前的人正低着头,眼睫纤长,赵彻好奇:你会包扎伤口?

谢婉宁没有出声,她自然是会的,那时鞑靼进攻,赵彻曾经领兵,身上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她就是那时学会的。

她小心地将他的衣袖拿开,离的近了才发现这衣袖上竟然全是血,因着是玄色的,颜色只略略深了些,叫人看不出受伤多严重。

赵彻的伤正伤在虎口上,撕裂的厉害,很大的一条口子,上面满是鲜血。

谢婉宁却愣了下,原来他左手上的伤口竟然是这时候留下的。

她想起上辈子的事,好像很久了,那时赵彻惹了她生气,她决意不想搭理赵彻,好几天没有见他。

赵彻却寻了个小奶狗过来,用了竹篮装好,上面铺了软垫,那小奶狗毛色雪白,可爱的紧,歪着头冲谢婉宁呜呜地叫。

她的心顿时就化成了一团,把小奶狗给抱在了怀里。

一贯冷峻的赵彻竟然笑了:你若是抱了小狗就算是原谅我了。

她一听这话马上就把狗还给了赵彻,气的扭过头去。

小奶狗嗷嗷地叫,赵彻嘶了一声:我被它咬了,像模像样的。

她自然回过头去看,赵彻的左手虎口果然有个疤痕,从上到下,看着就知道受了很重的伤,她生气的说:你骗我。

赵彻笑:我可不算是骗你,这儿确实有个伤口。

谢婉宁想到这里有些失神,原来她和赵彻也有过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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