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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物价(1 / 2)

天刚亮,鱼肚白的天空,薄雾冥冥在回去的路上,肖勇暗自思考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才一晚小云就折服了姨姑,还拿到了五毛钱的报酬,更是没有想到是刘文雨,他在船老大哪里还没有一撇呢,就自己搭上买肉的陈抠毛,还能让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送他四两边角,还可以让船老大不生气,乐呵呵的看着。

然道读过书的脑子,果真就跟其他的人不一样吗?要是他以前也可以读书,或许不会只能在背地里做这些投机倒把的事吧。

其实太和沟的黑市建国前就有了,那时候交易地点并不在太和沟,位置更隐蔽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大多数是三教九流的闲汉混子,乱的很,名声臭不可闻,普通人家都是避着走的深怕粘上了甩不掉,之后随着国家风雨摇摆,战火纷飞,人人自危,一度如鸟兽散,各奔东西。

建国后国家物质匮乏,为了局势稳定,进行了计划经济,黑市也随之兴起。

现在太和沟除了市面通行的普遍交易的各类粮食,衣服布料,还有大量的古玩珍品,山珍海货,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找不到的。而每个能在黑市中心立足下去的人都不简单。

肖勇进黑市也是因缘际会。

当时国家动荡不安,天灾一起上演的时候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人又多实在养不起,所以年龄小,腿又有点残残疾的

他就成为了被遗弃的对象,有天乘着月黑风高的夜晚把他丟在太和沟,而那时候黑市正在扩张,急需人手,所以一个买山货的就把他带进黑市让他帮忙卖货,卖的出去就给他一顿饭吃,就这样靠着帮人兜售东西吃了东家吃西家,靠着黑市饱一顿饥一顿,也算长大成人了。

肖勇脚步不停提着麻袋的手累了,提起来换了另一只手说道:“在太和沟安稳的做下去并不容易,眼明手厉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听的进话,守的住心。想要安稳赚点学费就不要小看任何人,不要惹事,也不要怕事,更不要轻信任何人知道吗?”

小云点头,刘文雨却特别兴奋紧紧捂住自己手里那个块巴掌大的肉,问:“明天还来吗?”每天都来的话每天都可以有肉吃,想想就觉得干劲十足,恨不得自己就住河边。

站在分岔路口肖勇看着近在咫尺的刘家村告诉小云他们,黑市外围市场逢双就有,但由于安排他们走接触的是核心市场,开集时间不定,虽然风险大但回报也大,如果开集的话他就会提前过来带他们去。

“还有,你们去了黑市,做了什么都不能说,家里人也不可以说,知道吗。”

肖勇弯着腰,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们。

小云跟刘文雨齐齐点头。

随后怕被罗凤姐热情留住脱不了身,就站在路口看着小云他们自己回家了才走。

刚进院门,在洗菜的罗凤姐看

了他们一眼就问:“回来了,怎么样?”

经历不能说,她小云一时也没想起来找什么借口解释自己到底有没有面试成功,正愣愣的组织语言呢。刘文雨完全沉醉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中无法自拔了,也没什么反应。

见他们都没有说话,还以为在,罗凤姐也没太在意,毕竟之前刘文静也去做过几年时间,刚开始也是没人请要,有时还白做工没有工钱,慢慢才好起来。

“做什么事不要着急,慢慢来。”她难得放下语气安慰他们,却也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小舅舅还小自己也只能在外围混,带刘文静过去也只能在外围市场打点零碎工,更何况当时又是物质最匮乏,局势最乱的时候能混饱饭就已经不错了。而现在小云他们的工作跟刘文静当初的又不一样,就像独家大牌品牌代理商跟杂货店卖三无产品那样的差距。起点不一样,收获也就不一样。

没想到刚从房间里出来的肖娟一眼就看到了小云手里的团成一团的碎布条,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扯了过去,展开来翻来覆去的打量,没错,是布,就算比较碎,这对农村来讲根本不是事。那个时代买布都是凭票买的,就算手里有点钱,没有布票也买不到布的,布票是按人头限量发放的,不分大人小孩,每年每人一丈五尺七寸。

一丈五尺七寸布匹,对于小孩子来说,倒是绰绰有余。但对于成年人,

多少是有些紧张的,几乎没有什么宽余。

家里除了俩个十岁的龙凤胎,其他都是人高马大的,很废布料,特别是在县里读初中的刘文国,每个月就吵着要换一套衣服。

前几年还有小叔每年寄回来的票证维持着,现在家里闹成这样了,龙凤胎也是长身体的时候,裤子都缩到小腿了,既没有了钱,也没有票重新添置衣物,自己也都好几年没有换过衣服了。如今居然只出去半个晚上就带回来一团布料,简直不敢想象。

随后又看了看刘文雨,充满希望的盯住他手里的油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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