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前。
两位长老提前带宴。
快到的时候,唐长老缓了下步子,抬头瞄了一前方的宫殿,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下小心点。”
“有闹事?”
走在旁边的戚长老平静抬眸,杀气十足。
“哎?不是不是!谁敢找麻烦啊?!”
唐长老赶紧摇头,生怕这凶一不注意就拔剑。
倒时候,可收不了场。
戚长老放下心,凉凉瞥了一,意思是,那叫小心做什么?
唐长老翻了个白,有无奈。
宗门里除了,还有其好嘛!
“我是说,小心对首座出手!没发现这次格外看中皇城来的皇子吗?估计是打算捧。”
距离大殿不过几步,这次唐长老嘴唇不动,选择传音给戚长老。
要怎么捧?
最简单的就是踩着如今年轻一代声望最高的上位!
声望最高的谁?
当然是首座陈墨呀!
至于为什么要捧?
自然是因为今年的万宗大比格外重要,每个宗门都在竭尽力的拉,有一个名望高的继承非常重要!
一步跨过门槛。
站在殿内,戚长老光微动,扫了热闹的宴大厅。
正中央站着的就是皇城来的皇子。
清秀俊逸,长身玉立,一副正君子的模样。
前提是不知道背里干了什么。
正在和聊天的皇子也感受到大殿内骤降的温度和音量,不由跟着其转头看向门口。
是气场极其醒目的一群。
皇子虽然不认识,但看着明显是剑修的戚长老,却是精神凛然,很想与之一战。
“来了啊!”
正战意盎然的时候,皇子听到站在自己身后被父皇特派来保护的侍卫统领发出一阵喟叹般的感叹。
“是谁?”皇子道。
统领的目光有涣散,像是在回想着什么:“……是无能撼动的天下第一。”
皇子一愣,这词简直是如雷贯耳。
“就是父皇天天提及的原本还行、但自从立了首座后就开始走下坡路的天下第一宗?”
“……嗯。”统领神复杂。
没说那其那只是皇帝的自我安慰罢了。
那群到底有多强,每代都意图光复宏图大业但从来没成功过的皇帝恐怕比还要心知肚明吧?
什么立了首座后开始走下坡路……
如果真的走下坡路,哪里还需要到处使计策,才能踩着对方上位?
那位才是真的天骄,哪怕行事懒散,也照样镇压一代。
统领暗自摇头,却没说话。
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起码能自在一点。
不知真相的皇子极其自在,视线在那群中寻找:“咦,那位首座没来吗?听说长得一就能认出来,我怎么没看到这样的?”
站在对的粉衣青年笑着解释:“各位宗门代表的出场比较晚,首座向来都是踩点才到,殿下若是想见,大概要宴快开始的时候,才能见到。”
“天影乐姬,好久不见,今年只有一个来参加?”皇子的目光在身后转了一圈。
柳天影知晓的心思,淡淡回道:“殿下既心系大道,师姐自然不让这区区儿女情长困扰殿下。”
这是十足的委婉。
其言下之意就是说,当初都拒绝了家,现在再来找,是不是脸太大了?
皇子当然听出了的言外之意,叹息道:“抱歉。既有追求,就有舍弃,谁让我皆是凡呢。”
大概是剑修都很懂得明悟自身,所以皇子也极为清醒。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如果要得到想要的,需要付出什么。
不敢贪心,也不能贪心。
既然决定了要追求了想要的大道,自然就只能舍弃掉阻碍的小情小爱。
只是。
舍弃了,不代表不爱,只是那爱不及对大道的渴望。
看着皇子那惋惜沉痛但坚定本心的神,柳天影抽了下嘴角,早知道就不过来搭话了。
小子装出这一副情圣的样子恶心谁呢?
师姐要是和戚长老一样是位渡劫期的真,怕不是跪着也要抱大腿!
当不知道心黑成什么样?
柳天影干脆找了个借口走,转身朝唐长老那边走,打算趁机唐长老那边打探一下关于那位仙君的消息。
“叮”
不一儿,第一声玉磬声响。
正和唐长老相聊甚欢的柳天影停下话头,扫了一场,随即往影憧憧的门口望,迟疑开口:“宴都要开始了,首座怎么还没来?”
其宗门的代表都已经到齐了,就差陈墨一了。
林簌掩嘴偷笑:“那谁知道啊,说不定偷跑了?”
戚覃歌冷笑:“偷跑不至于,也可能是净阳宫的执事带错路了。”
“带错路?”
林簌珠子一转,神冷了下来:“那今年这净阳宫可真是够松散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把手伸进来!”
这是想让首座师兄在宴上出丑啊!
也不知道是哪家出的手的,那么不长。
可别让她抓出来!
唐长老慵懒品酒,转了下手里的青瓷杯盏:“别急啊,首座既然同意了安排,说明心底有数。”
“呵呵,能有什么数?”
戚长老眉一抬,底剑意升腾,雪山般冷漠的气息已经如烟雾般从为出鞘的长剑上溢了出来。
仿佛是在若开宴时陈墨还没来的话,就打算拔剑血洗净阳宫了!
感知到杀气,柳天影额角冒汗。
您看着也不像是心里太有数的样子啊!
“叮”
在第二声玉磬声响起时,唐长老神示意了一下。
“来了。”
柳天影连忙转头,看到陈墨出现在门外,顿时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这下净阳宫应该没事了。
但,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