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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1 / 2)

凌梓惟快步上前,紧随而至的警员上前追捕,凌梓惟半蹲在禹佑凉身边,将他扶起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禹佑凉这时才感觉到手腕与后背的疼痛,他揉着被按出红印的手腕坐起身来,回答到:“没事,应该只是刚才蹭破皮了。”

凌梓惟见禹佑凉应该是没受大伤,于是看向了另一边悬吊着的那具尸体,用对讲机汇报了这里的情况,接着就有警员拉起警戒线。

凌梓惟问禹佑凉到:“看清楚凶手是什么人了吗?”

“人?”

禹佑凉有些踌躇地摇了摇头,凌梓惟继续问到:“刚才袭击你的是什么?形态为什么那么奇怪?”

禹佑凉回想起刚才袭击自己的野兽,有些不确定地回答:“我刚才好像是被野兽袭击了,眼睛发着绿光,有些像狼。”

“狼?”凌梓惟问。

禹佑凉深吸一口气说到:“其实我也不确定。”

是的,禹佑凉确实不确定,如果说那是狼似乎也不太正确,毕竟世界上没有哪只狼会长着人类的脸。但是禹佑凉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凌梓惟这件事,如果真的那样说了,想来凌梓惟只会觉得自己是因为受惊过度产生了幻觉。

幻觉?想到这两个字,禹佑凉又有些茫然了,他刚才看到的也许真的只是幻觉也说不定。

凌梓惟并没有察觉到禹佑凉的神情,只是在分析禹佑凉给出的信息,然后难以置信地问:“眼睛发绿光?机场这里会有野兽出没吗?”说着,凌梓惟按下了对讲机说到,“机场区域疑似出现野兽,申请进行摸排,并且发出警示通告。”

不一会,对讲机那边回答:“收到。”

禹佑凉似乎也不在意凌梓惟作为警察接下来的部署,他只是转头看向那只野兽逃离的方向,转而想想就算真的长着一张人类的脸也没什奇怪,毕竟人类对于自己认知以外的事总是会在认知局限中去寻找一个最贴切的理由,而不是理性的去面对一切未知。

见禹佑凉只是一些皮外伤,凌梓惟也放下了心,看向那个悬吊的尸体问:“你今天是早班?”

禹佑凉知道凌梓惟想要问什么,自觉地说到:“我今天接早班,准备骑车过去的时候,尚德利就像现在这个样子突然在我旁边掉落下来。”

凌梓惟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路边说到:“小凉,一会会有同事来给你做笔录,你到那边坐一会吧。”

禹佑凉点了点头,可是视线却还停留在尚德利的身上,轻声地问:“尚德利真的死了吗?”

凌梓惟看了眼那掉落一地如烂肉般的脏器,叹了口气回答:“嗯。”

禹佑凉陷入了沉思,就算他再生性冷淡,可认识的人就这样在他面前死去,怎么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只是他那些悲伤的情绪与对那双幽绿眸子的疑惑结合在一起时,禹佑凉多少还是偏向于后者,不是对生命不敬,只是有些事情他可能比同龄人看得透彻一些,比如生死这件大事。

不出一会,许多辆警车赶到了案发地,警笛结束了夜的宁静,警示灯照亮了即将被阳光撕裂的黑夜,伴着黎明破晓前的灰蒙开始了这一天。

宿舍楼四周已经全面拉起了警戒线,尚德利的尸体已经被解开,法医正在对其进行检查,围观的群众抻着脖子看着这一切,你言我语地八卦着。

四周充满了紧张的空气,禹佑凉只是坐在一边,有位警察先生正在跟他做笔录。今天早班是接不上了,跟主管说了这里的情况,主管倒是很通情达理,在电话里问候了禹佑凉几句,让他不用操心上班的事,他们会作调整,同时也让禹佑凉自己注意身体,表达出一些略显冠冕堂皇的关心。

这样的人情世故禹佑凉好像怎么也学不会,有的时候明明想要去关心一个人,但是表现出来的依然是冷漠,他觉得自己只是享受孤独,没成想就这样被冠上了高冷的名号。

做完笔录的禹佑凉缓释了一下情绪,早班不用上了,笔录也做完了,他准备按照主管的关心回家好好休息。就在这个时候,第一道曙光终于突破了地平线的封锁,将万丈光芒洒落大地,伴着这道曙光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骨感纤长的手和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禹佑凉对咖啡有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依恋,说依赖也好,说情怀也罢,就像同事打趣的那样,对他而言似乎没有一杯咖啡解决不了的烦恼,如果一杯解决不了那就两杯。

不过这回,比起咖啡香味,禹佑凉却是率先被那只好看的手吸引。

其实禹佑凉的手也很好看,纤细清瘦,粉色的指甲镶嵌白皙的肌肤上,有些像女孩子的手,得到了不少莫名的夸赞与羡慕。但与眼前这只骨节分明、纤长不失安全感的手相比却是逊色了许多。

禹佑凉的目光随着手指平移到了被端在手心里的咖啡纸杯上,是自己常去的那家美人鱼咖啡馆的logo,每次上班或者下班都会到航站楼买上一杯,好像不喝心里总会空空的,再一次印证了习惯这件奇怪的小事。

看完了手和咖啡纸杯,禹佑凉的视线继续缓缓升起,终于落在了这个在最恰当的时候给他送来一杯咖啡的男人。

那个男人半蹲在自己面前,棱角分明的脸颊,被抓起的短发,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禁欲系的薄唇,再配上一副金丝眼镜,很是儒雅的一个男人。

禹佑凉觉得这个男人看着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可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是那种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亮星。

有些人就是如此被青睐,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就散发出灿烂的光芒。

“咖啡是常温的,虽说是夏天,不过大早上还是不宜喝冰饮。”

温柔磁性的低音炮自带撩人不偿命的嚣张,禹佑凉的耳畔响起了足以治愈一切的天籁嗓音,他原以为要回家发上很久的呆才能走出这个不愉快的早上,却没想到一只手、一杯咖啡、一副俊颜和一个声音打出了一系列组合拳,让这个早上所有的彷徨、惊惧与不安不药而愈。

不应该接受陌生人的食物,这是幼稚园小朋友都知道的事情,但是禹佑凉不知怎的无法拒绝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男人给出的温柔。

接过咖啡的禹佑凉轻声地说:“谢谢。”

男人勾了勾嘴角,笑得风轻云淡却很是好看,伸出了另一只手,手中拿着一个白色包装纸包裹的东西。

“这是加热的火腿芝士可颂,我让店员多加了芝士。”

禹佑凉盯着有着厚重芝士的火腿可颂,更加迷惑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芝士?”

禹佑凉本想拒绝这不明来意的早餐,可对上那个人金丝眼镜后温柔的眼神时,又鬼使神差的接到了自己手里,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太有魅力了,让他无法拒绝,无论是合心的早餐还是温柔的关怀。

良久的对视后,禹佑凉才发现自己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太过直接,所有的情愫不加任何阻拦地流露在了眸中,以至于那个男人始终保持着温柔的笑容,甚至让禹佑凉依稀有了些宠溺的错觉。

意识到这点后,禹佑凉慌忙收回了视线,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惊讶继续不止,不禁又看向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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