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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临死前的感觉(1 / 2)

“难为妹妹如此关心。”

同为太后,但地位却也千差万别,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尔虞我诈了,两个竟都意外的合拍,也许当年都习惯了这一套吧。

“妹妹执掌后宫以来,这宫里倒都平静了,这点值得姐姐反思啊。”宁和太后继续不痛不痒的说道,意思也明了的很,这六宫之主本就是皇后,可这善德太后这肆意的夺权,早坏了宫中的规矩,只是皇后不争气,大家更是不敢言语了。

善德怎么会听不出宁和的讥讽,只是现在的他们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这后宫是她的天下,这后宫之外是她儿子的天下又有谁说个不字。

“姐姐谦逊了,妹妹这些小手段,还不都是从姐姐那学来的。”

“呵呵,但是妹妹毕竟分身难顾,姐姐听闻最近这宫里出了一妖孽,竟引得灏和凡大吵了一通,妹妹可有听闻。”宁和的目的只是引出这段,对于善德的专权她现在没有太大的兴趣。

果然,善德蹙起了眉头,这古萱儿是永寿宫出来的,这宁和太后又兀自跑来说这番,究竟目的何在?古萱儿被带出宫,她便急着来了,看来这古萱儿对她是很重要了,只是她难道不怕自己起了疑心,直接的了断了古萱儿。

善德考虑再三,微笑的说道,“姐姐什么时候也听起这些闲言碎语了,凡和灏一向自持,这后宫也难得太平,如何有妖孽之说。”

“是是是……是姐姐老糊涂了,还是妹妹说的对。”宁和太后的目的达到了,也准备鸣金收兵了,“姐姐有些乏了,先回去了,改日再找妹妹。”

“妹妹身子不便就不送姐姐了,姐姐慢走。”

“妹妹歇着吧。”

宁和一出门,善德太后整个脸色就变了,“来人,把大皇子给我找回来,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是。”

宁和站在德坤宫前,回头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莞尔笑了,善德一辈子都太爱斗,就让她知道自己和古萱儿的关系又怎样,她不过是拼命想赢回古萱儿而已,但是当她有这想法的时候,结局也就注定了。

皇家牧场的边围有一所不属于内宫的别院,而古萱儿在外的夜晚就在这里度过,入夜没多久,慕容灏便连同洛神没了踪影。

慕容灏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来为难她这个下人,想到这古萱儿便安心了许多,整个人趴在那舒适的大床之上,准备进入甜蜜的梦乡,她也的确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只是没多久整个人就有些心神不宁的醒过来。

古萱儿烦躁的摇了摇头,准备将头埋进被窝之中,而眼角迷迷糊糊瞄却瞄到那桌旁的人影,古萱儿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没睡醒,但是有人的,除了展墨影不会有其它人,古萱儿揉了揉眼睛,带着惺忪的睡眼僵硬的坐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古萱儿很庆幸自己没有把这句话说完整,只是一瞬间的惊愕便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跪倒在地上,“参见王爷。”

慕容凡依旧一身的红衣,妖艳而脱尘,看着眼前的古萱儿,满眼都充斥着悲伤的温柔,“你狠怕我?还是,不想见我。”

古萱儿多庆幸现在的房间那样的暗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认出是慕容凡,只是现在若是看到他的脸,看到他的眼神,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把一切都说出来。

“王爷明鉴,奴婢不敢。”

“你真的不是馨儿吗?”慕容凡的声音便的越发的低沉,那种类似悲鸣的声音,让古萱儿的心又不停的开始跳动。

“奴婢不是。”

“起来吧。”

“奴婢不敢。”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慕容凡不再勉强,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你们很像,真的很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一园的梨花所簇拥,只是那一身白衣足以让满园的梨花黯然失色,她看到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笑的我回不了神。

那笑容我永远不会忘记,她总是自豪而撒娇的对着我说,这世上除了她,没有人能配得上我这张妖孽的脸,而事实,似乎也是这样。

但是她终究还是成为了别人的女人,当今皇上最宠爱的馨夫人,而我也再看不到那熟悉的面容了。

她离开的那天,依旧笑得那样的灿烂,我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离开,也许她要的我的确给不了。

心里留着血,看着她的离开,从此我披上了红衣,但是深宫中的她再也没有了笑容,变得冰冷,变得虚弱,最终终于消失了,而我我永远失去了她……”

慕容凡多情,却也愚钝,古萱儿深信那乌羽馨一定会跟着慕容凡离开的,只等他的那句话,但是她至死没有等到,古萱儿的眼泪不自觉的留下,心也一阵阵的绞痛,慕容凡一句句平淡的叙述却似一层层掀开她的伤疤,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些欢乐,那些悲伤,在自己的心上重复上演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带她离开,因为你的对手是皇上吗?”古萱儿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也许吧。”

皇权的确是令人恐怖的东西,古萱儿发觉自己似乎没有再那样的忐忑了,“我想当初王爷带她走,结局一定不是这样的。”

“那现在的你的,愿意跟我离开吗?”慕容凡的语气中忽然多了一份焦急,俯身蹲在古萱儿的身前。

“对不起王爷,奴婢不是馨夫人,而且……”

“而且什么?”

“是王爷的懦弱逼走了馨夫人,深锁幽宫,待红颜消尽,这就是王爷愿意看到的吗?当初的明哲保身,害了一个女人的一生,王爷觉得还有什么资格去面对馨夫人吗?”古萱儿一咬牙把心里话全部吐了出来,她本来还对这个美到不可方物的王爷抱有好感,现在他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懦弱而只会自怨自艾的男人。

慕容凡没想到一向都怯弱的古萱儿会忽然讲出这番话,只是这一句句确实也刺到了他的心,的确是他的怯懦害了馨儿,他的确也没有资格。

“我不祈求原谅,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东西。”慕容凡伸出手将手里的罗帕递给古萱儿。

借着房里昏暗的光线,古萱儿依旧认得出这是展墨影递给她的那条罗帕没错,为什么慕容凡会如此在意这条罗帕,难不成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她就知道展墨影不会这么好心。

“是又如何。”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这梨花,这手笔,只能出自馨儿,为什么这罗帕会在你这里。”

“这……”古萱儿苦笑了一声,看来展墨影是要自己完全的塑造成乌羽馨了,可是她不要,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又该如何的应付。

“所以,你是馨儿是不是?”

慕容凡那样期待的语气和眼神,让古萱儿完全忘记了一切关于他负面的思想,无论怎样他是深爱着乌羽馨的。

“我不是。”古萱儿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若是不讲清楚恐怕这辈子慕容凡都要把自己当成乌羽馨了,“奴婢是馨夫人的同胞妹妹。”

“同胞妹妹?”慕容凡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我们姐妹自小失散,各自被收养,只是几年前收养奴婢的家人遭了难,流浪到京都,偶然间碰上了姐姐,两人相见时都吓了一跳,只是那日姐姐似乎有些匆忙,将这条梨花帕交予我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在后来,就听闻姐姐成了馨夫人,奴婢也曾经想去寻找都无果而终。

奴婢一直做些散工养活自己,不久前听闻姐姐身亡的消息,才冒死顶替了一个不愿参加选秀的秀女的位子,入宫来想一探究竟,不想……不想……”

古萱儿的谎话编的并不是很高明,断断续续的话语带了些恐慌,但是慕容凡却深深的信了,除了面对的是馨儿的脸,更重要的是,他希望也能想到这样的结果,如果馨儿遇到了自己的同胞妹妹一定会开心的和他说,但是若是在那段时间,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

慕容凡的话并没有完全的说完,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打断了,忽然便的喧闹和光亮的院中,和这房内的寂静有些不搭,随之门被踹开,一群侍卫就这样冲了进来,看见那慕容凡之后,都恭敬的请安,“参见王爷。”

“你们这是干什么?”慕容凡轻柔的声音却带了不容反抗的威严,这也许是皇族中人与生俱来的。

“启禀王爷,我等奉太后懿旨带出逃宫婢古萱儿回宫。”

“出逃宫婢?”慕容凡的眼神越发的危险。

“是……是……”那回答的侍卫已经有些答不出话来了。

“她是我带出来的,有什么问题吗?”慕容灏从门口信步走进,身后跟着的当然还有那庞大的洛神,冰冷的语气让跪了一地的侍卫更加的忐忑。

“启禀……启禀殿下,太后请……请您一起回宫。”

侍卫回答完之后,整个房间便陷入了寂静之中,慕容灏挥了挥手,看来宫里的消息传得很快,“都退下吧,知道了。”

“殿下……”

“我说退下!”

“是。”

侍卫匆忙的退到了院中,一边是太后一边是皇子和王爷,若是处理不好惊动了皇上,怎么算他们都是死路一条了。

慕容灏看着跪在地上的古萱儿,将目光定在慕容凡的身上,“你带她走吧,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他们还是发现了吗?”慕容凡看似有些答非所问。

“我不走。”古萱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不能走,也走不了,她不会跟着慕容凡离开,不知道展墨影的身份,而且她离开了皇宫就永远失去了回家的机会,无论如何,她不能走。

慕容凡和慕容灏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古萱儿,这会古萱儿没有逃避她们的眼神,既然撒了一个谎,她也不介意将这个谎继续下去。

“我还调查姐姐的事情,绝对不会这样离开的。”古萱儿说的很坚定与一向畏死的模样大相径庭。

慕容灏虽然有也怔愣也有些疑惑,但还是转过身来看着慕容凡,“这一次,你有机会。”

慕容凡却忽然笑了,带了沧桑和无奈,看了一眼古萱儿之后,朝着门外走去,“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殿下,启程吧。”古萱儿不再特意的避开洛神,走到了慕容灏身旁,看着他,虽然对那洛神还是十分的忌惮。

慕容灏的脸色顿时便拉下来了,也拂袖朝着门外走去……

脱了慕容灏的福,回去依旧是坐马车回去而非囚车,只是古萱儿却有些不明白了,慕容灏和慕容凡的感情看起来并没有多深厚,为何他要这般做法,看着慕容灏那冷若冰霜的脸,古萱儿当然不会傻傻的去问。

比起这个疑惑,她对太后深夜抓她回宫更为在意,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唯一的可能性也只是这张脸,对于这些形式她是越来越看得清了。

入宫还是半夜时分,太后早已歇下了,慕容灏也被千求万拜的求回宫里去了,只剩下古萱儿一人跪在太后的寝宫之前,陪着那些守夜的人。

跪这个词,古萱儿已经很熟悉了,只是这慢慢长夜,又是冰冷的石头又是寒彻的阴风,吃得消才有鬼了,古萱儿不断的挪动着身子,敲敲那麻木的双脚,亏了那些守夜的宫人见她可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等到太后起床,她的双腿就废掉了。

“喂,喂,醒醒……”

迷糊之中,古萱儿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睁开眼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跪着睡着了,看着眼前的宫女连连摇头,总有大祸临头的感觉。

“还睡,再过一会恐怕要长眠了。”宫女叹了口气,满是怜悯的看着古萱儿,“进去吧,太后召你呢。”

“哦,谢谢。”古萱儿拖着两条没有知觉的腿朝着寝宫走去。

空荡的房间,古萱儿再一次的下跪了,“参见太后娘娘。”本来还想说一些奴婢知错的话,但是古萱儿发现实在找不出自己的错误。

“恩,起来吧。”善德太后坐在榻上随意的说道。

起来?自己没有听错吧?古萱儿急速的在脑中测试了一下,还是让她跪着比较安心。

“听不懂我的话吗?”

“是,

谢太后。”

古萱儿立刻爬了起来,只是发麻的双腿有些站不稳,整个人歪斜的站在一旁。

“知道哀家为何深夜差人找你来。”善德挥了挥手,让旁边的宫人都退下了,顿时就只剩下善德太后和古萱儿两人。

这情形看起来应该不算太坏,太后总不会自己动手杀人,所以自己暂时应该没有危险,但是这太后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古萱儿猜测不到,只要太后不变卦就行,“请太后明示。”

“明示?那哀家就给你一个明示,你说,当今天下是谁的天下。”善德太后轻轻眨了眨双眼换了个姿势,别有深意的问到。

天下?这么深层的问题,古萱儿在脑中转了一圈,这天下肯定是皇上的天下,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的回答吗?古萱儿深吸一口气,就这么着吧,“这天下自然是皇上的天下。”

“恩”善德太后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波动,没有赞赏,也没有不满。

“但是……”古萱儿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太后显然是对这答案不是很满意,但这个答案中规中矩,也挑不出错。

“但是什么?”

“太后娘娘乃皇上的母后,自古孝为先行,父为天,母为地,没有太后就没有皇上没有天下。”反正这段话也没有错,既然是掰她就掰到底了,“一切本都顺应天成,只是现在却变了。”

“什么变了。”

“善德太后母仪天下,但是宁和太后确是从先皇开始便深受众人拥戴。”这句话应该也没有错,古萱儿已经有些惶恐了,就差善德太后自己怎么想了。

果然那善德太后的脸色开始微微的变了,古萱儿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是戳到痛楚了,那接下来的风险也越来越大了。

“皇上尊宁和太后为后与太后平起平坐既是尊其为母,所以在奴婢看来,这天下少不得两位太后。”终于把这一切绕清楚了,这刑该怎么判就看那善德太后一念之间了,其实古萱儿并不知晓两位太后之间的事宜,一切全凭猜测而已,两个女人,还同时出现两个太后,这本就不合礼数,所以其中必然有诈,后宫戏都是这么演的。

善德太后没有说话,看古萱儿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的犀利,这个女人天生长了一张不属于她的妖媚子脸,而这心思也九转十八弯,若是她得势,这后宫非乱不可,这样的人,留她究竟是福是祸。

“跪下!”善德太后的语气逐渐的冰冷。

遭了,古萱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难道说弄巧成拙了。

“天下本就是皇上的天下,只可惜你心思太细,话太多,聪明反被聪明误。”善德看着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古萱儿,心里也陡生了种奇怪的感觉,时而觉得这古萱儿冷静非常,时而又是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她竟然捉摸不透,“可惜这宫里多的就是聪明人,死的最早的也是聪明人。”

“哎。”古萱儿像是看开了,还是麻木了,竟然不自然的叹了口气,死了也算了,总好过整天的担心受怕。

“你是自己出去,还是哀家让人拉你出去。”善德太后的语气已经彻底的冰冷了,现在她只是天下女人都仰慕的太后而已,一个将要替这后宫除了妖孽的掌宫人。

这会古萱儿倒是没有顾善德太后,自顾的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奴婢自己走,不劳太后娘娘费心。”

门吱呀一声打开,古萱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顿时轻松了,那跪麻的脚也似乎也忽然的利索了,这人临死前难道都是这种感觉吗。

“等一下。”

正在古萱儿要出门的那一刻,一言不发的观察着她的善德太后却忽然发话了,古萱儿停住跨出门口的脚,却没有转过身来来,反正都是要死,最后还是留点骨气吧。

“若哀家让你选择,你是愿意回到穆皇后那里还是专心留在哀家这德坤宫。”善德太后的话,很明显给了古萱儿一个台阶下,却也将她逼上了一条绝路。

明知道自己和宁和太后有关,却又逼着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古萱儿苦笑道,若是选择回去,分明死路一条,若是选择留下,那就是背了卖主的名声,卖主的奴才永远都很悲惨,无论如何选择看起来都是个大问题。

幸好自己现在背着善德太后,不然便更加紧张了,这个选择不好做,但又不得不做,古萱儿深吸了一口气,也许自己活下来唯一的机会了,然后转过身,跪在地上,“太后娘娘,奴婢愿为太后鞍前马后,只求太后应了奴婢一件事。”

“哦?”善德太后挑了挑眉,在浓妆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怪异。

“奴婢的好姐妹,左萱儿当初被宁和太后派去皇后娘娘高处当差,请太后娘娘做主,要了萱儿,奴婢姐妹二人必定感激不定,一心伺候太后。”古萱儿当脑海中闪现过左萱儿的身影时,忽然觉得自己有救了,若是自己是被宁和太后胁迫的,那情形可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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