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造出来了，不仅卫生纸造出来了，还造出一种白净的新纸，我们没有辜负东家的期望。”

老黄情绪激动到说话哽咽，话没说完眼角留下了两行浊泪。

这个社会工匠地位不高，却也是一门糊口的手艺，张帆给他们的待遇比在工部时好的多，并承诺卫生纸如果能造出来，所有人待遇翻倍，所以这些人一直没日没夜的试验着各种方法造纸。

古人不聪明吗，并不是，他们只是没有创新的意识，而且对这些人来说，改变不一定是好事，若研究出新的技术，搞不好会被人为了技术保密悄悄灭口。

而张帆给他们的尊重和待遇，足以让这这些工匠心里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哪怕这些所谓的尊重在张帆看来只是理所应当的人与人平等相处的基本态度。

“你们辛苦了，快把样品拿给我看看。”

老黄憔悴又激动的模样，让张帆忍不住有些动容，他自己其实就是个普通人，只是有了上辈子的阅历和知识，才在这个世界混的风生水起，可这些人却是实实在在为生活而努力，他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为了研究新纸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好，卫生纸绵软而不失韧性，厚度适中，比我想象中的还好，特别是这种新纸，纤维交结匀细，外观洁白，表面平滑，韧性也很好，比现在用的纸好太多了。”

张帆拿到样品后，拿在手里细细查验，又和前世用过的纸品对比，质量竟然不差多少，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产量怎么样。”

“以我们现在的规模，一天可以产新纸五千张左右，每张都可以裁成六张书页大的小张，至于卫生纸，用料都很简单，一天可以生产上万张。”

老黄见产品得到认可，整个人状态都变好了，一边比划一边说着。

“很好，我很满意，大家都辛苦了，从今天开始纸厂所有人待遇翻两倍，所有人奖励十金，另外再给你划拨五十金，奖励那些在研发生产过程中做出突出贡献的人，再奖励你个人二十金，让大家好好干，以后日子会过的更好。”

“谢东家，我代所有匠人向东家磕头了。”

老黄激动的跪下直接给张帆磕头，张帆受了一个，不等他再磕第二下，便将他扶了起来。

“但是要声明一点，你们做出成绩，我不会亏待你们，但是你回去给匠人们说，造纸秘方就是死也不能给我泄露出去，哪怕是有人用大量好处诱惑，或是用你们家人的性命威胁。”

张帆看着老黄认真严肃的说道，纸品可不是他剽窃来的，而是完完全全由本土的匠人们研发出来的，这是真正属于他的一项产品。

“东家放心，谁要敢吃里扒外，我老黄死都不放过他。”

“话虽然难听，可还是得说，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好处我不会吝啬，但如果哪天配方真的泄露，那我手底下数十位一流高手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让泄密的人受到惩罚，哪怕他躲到其他王国的王宫中。”

“如果有人觉得待遇还不够好，或担心安全得不到保障，我可以允许你们签身契，待遇翻倍，家人全都可以安排到正在建设的华夏社区。”

“签，老黄第一个要签身契。”老黄闻言惊喜的说道。

这个世界的身契并不那么受人排斥，特别是那些签给那些世家大族或张帆这种高官豪商，起码以后可以衣食无忧，更别提张帆这种待遇特别优厚的。

一般人不会轻易收身契，因为收下以后意味着你要养他一辈子，像张帆这种社会地位和自身财富都超高的人，根本没人愿意收些普通匠人，他们会觉得那是对他们身份的一种贬低。

”以后纸厂还会扩大规模，签了身契的人，家里如果有适龄的子弟也可以优先安排在厂里做工。”

张帆说完，又受到老黄一阵感激。

其实他也不会一直独占着纸厂秘方，甚至是肥皂厂，等过些年他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品牌也足够响亮后，他会将这些配方公开，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存在是高级文明对低级文明的人道救援，而钱财只是他在这个世界保护武装和提升自己实力的工具。

老黄走后，他进宫见了一趟准老丈人，将新纸推荐给他，这种纸确实比以前的旧纸好了太多，不仅美观实用，还耐储存。

君上大感兴趣，问了价格后，直接将新纸定为朝廷日常公务用纸。

价格方面张帆问过老黄，原料成本和旧纸相差无几，产量也不比旧纸差，只是技术做了革新，所以张帆定价也不高，定价比旧纸价高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