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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争吵(1 / 2)

马车从官道上的一个岔口驶出,沿着一条乡间小道一路前行。沿途的风景依旧灰暗,走了半个时辰,赵熠只在路旁看到过一家生意清冷的酒坊,除此之外,再也没见过别的车辆和行人。又走了几十里路,马车终于驶入了杏林村。

杏林村正如其名,栽种了许多银杏树,有的树干粗壮,一看就是极有年头了。其中一棵耸天矗立的大树,枝杈遒劲向天,虽然黄叶尽落,但依然可感受其磅礴的气势,如同守护神一般庇佑着村庄。杏林村规模不大,约有十几户人家,屋舍整齐而干净,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放置着许多酱缸,看起来村民们还算富庶。这个村子以呼延姓氏为主,宗族祠堂就在银杏大树后。祠堂旁边就是呼延必荣的家,足见其在村中的地位之高。

张复扶着赵熠走下马车,敲开了呼延必荣的家门。

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男子打开了门,满脸短须,皮肤深黑,外表看起来颇有些凌厉,可是眼神却万分和煦,慈眉善目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一群人,有礼有节地问道:“诸位来找老叟,有何贵干?”

张复答道:“呼延先生,我家公子略感小恙,闻先生大名,特意到此请你诊病。”

呼延必荣点点头,让几人进屋。赵熠落座之后,就将这两日身体的变化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呼延必荣一探他的脉搏,又看了看舌苔,皱眉道:“公子面红耳赤,舌质红腻,脉象弦滑,应是痰火扰心所致的癔症,才会导致一时出现失魂的症状。我先给你开个宁心安眠的方子,再配合调补中焦的针法,看看今晚能不能有所好转。”

张复听他的语气似乎不甚笃定,便道:“我家公子这病,严重吗?”

“严重倒说不上,只是治疗这病最重要的是找出诱发癔症的病因病机,如果不能对症下药,那么治疗效果就不会很理想。”

赵熠闻言道:“呼延先生,我这病到底是因何而起?”

“多是因受精神刺激或者外感邪气所致。”

“可是我这几天并未碰到什么生气或者恼怒的事情,何来的痰火?”

“人有喜、怒、思、忧、恐五志,情志过度会影响脏腑机能,并不是只有生气才算刺激,大喜大悲亦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

大喜…不,这不可能,赵熠坚决地摇摇头,道:“如果是中毒呢?中毒有没有可能引发癔症?”

“中毒?不排除这种可能…”呼延必荣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沉吟道,“不过从公子的脉象上看,还算平稳。只要能对症下药,就算真是中了毒,这毒也不难解。”

“先生有几成治愈的把握?”

“七成。”

“只有七成吗?”

“公子,七成已经很高了。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无法对疗效打包票。不过,如果公子明天症状能好转的话,那再服两日药就应无碍了。”

“好。”赵熠颔首致意,“多谢先生费心。”

张复看赵熠没有异议,便向呼延必荣询问道:“先生,听你的意思明日我们还需来此复查,可是我们过来的时候匆忙,还未寻得落脚之处,不知杏林村附近是否有客栈?”

呼延必荣指着祠堂的方向道:“最近的客栈距此地有百余里远,不过祠堂后面有几间屋子,是专门给外地的病人留宿用的,条件简陋了些,如果诸位不介意,可以在那里住一晚。”

张复转向赵熠,征求他的意见。他不愿在来回路程上浪费时间,只想尽快治好病赶回汴京,便应了下来:“如此就叨扰了。”

“无妨,医者职责所在。”呼延必荣叫来自己的儿子引路,带着几个侍卫把行李先搬进房间,又让徒弟熬药,自己则开始为赵熠施针。待针完灸吃完药,已经是夜幕降临,该用晚膳了。

赵熠放下药碗,略显疲乏地撑着桌板站了起来。一番治疗之后,他便感觉头重脚轻的症状缓解了不少,但也许是前几日睡眠太差,此时已隐隐有些困意,打算回房休息,便向呼延必荣告辞:“多谢先生,时辰已晚,我不打扰了。”

呼延必荣和善地笑笑,穿上一件厚实的罩衣,准备往外走:“公子客气了,正巧我呼延氏族今日在祠堂集会,我正要过去,送你一路吧。”

赵熠道谢,两人一同朝祠堂走去。

祠堂中分外热闹,全村将近百人在堂中准备祭祀祖先。赵熠走过祠堂前,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牌位,一眼就看到了“呼延赞”三个字。

他立刻停下脚步,转身向呼延必荣道:“呼延先生,敢问呼延将军是您的族中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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