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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吉日(1 / 2)

阿凌,阿凌。初戚轻唤,凌天瑶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人,突然变了一张脸,一头黑发松松垮垮,有几缕飘在眼前,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想要去触摸他的脸,便柔声细语的唤:师父!

初戚的手僵在半空,气愤的说道:我就知道是他!

那张充满诱惑的脸,笑容勾魂,初戚鬼使神差的将身体向前倾,伸出一只手,快要搂住凌天瑶的腰。

这时,一阵风吹过,初戚的手臂形成一个半圆,扑了一个空。

他记得这个身影,以及他身上的香,他记得,第一次见他,他抱着凌天瑶,一副信誓旦旦,他的人……

凌天瑶怀中的酒罐,手一松,落了下去,砸在后院中的紫荆花树下,酒香,撒满了整个院子,酒罐,碎成了片。

碎了一地的,除了酒罐,还有那一颗激情澎湃的心,瞬间,也碎成了渣。

你明知她爱酒,易醉酒,初戚,本王的人,不该你来招惹!

今夜,那一轮明月,也像醉了酒,脸色,有些晕红,今夜的风,也带着暖,轻拂过脸颊,还有些微微的甜,猝不及防。

十安城的春天,春暖花开,倒挂的垂柳,在风中摇曳着身体,河畔里的水,清澈见底,河面上的船只,摇摇晃晃,动听的琵琶声,高低起伏,一阵又一阵的飘回岸上。

佛烟楼里一阵喧哗,热闹非凡。

十安城男女老少,均都知晓,今日,是佛烟楼大喜的日子,天下第一舞姬,柳佛烟出嫁。出嫁的,还是大胥国公子。

众人感叹她的命运,上辈子,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又或是,几辈子做牛做马换来的福分,今生今世,能嫁得如此良人当夫君。

佛烟楼里,穿着一身红的新娘子柳佛烟,双膝跪地,不敢抬头。

夭流煞居高临下的坐着,将手中的茶杯使劲的砸在桌子上,溅起的水花,湿了桌面。站在她身后的北梁公主北离吓得打了个哆嗦,缓缓的开口:娘亲,姐姐从小长这么大,只任性那么一回,这次,你就由了她吧。说话的声音嗲声嗲气,同时,用手捏着夭流煞的肩膀,为她按摩。

胡闹。夭流煞用手推一下茶杯,一声巨响,姐妹两人的身体缩了缩,不敢再开口。

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谁都没有说话。

外面的奏乐声,礼炮声,欢声笑语声,穿透门窗,声声入耳。

良辰吉日,就快要到了。

柳佛烟的发冠,还未梳带,新娘的外袍,还未上身。

她双膝跪地,双手半握拳头,紧皱眉头,欲想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如同小时候,会惹来一顿鞭揍,她害怕被关在黑暗之中,日日与尸体一起,那股腐臭的味道,她永生都忘不了。

母亲,若觉得佛烟嫁入公子府,扰了您的计划,那佛烟今日,应当以死谢罪,但今日,无论如何,佛烟都要与公子拜堂成亲。柳佛烟说得斩钉截铁,语气强硬,没有丝毫的余地。

放肆,竟敢威胁本王妃。夭流煞站起身,一脸的凶神恶煞。

柳佛烟缓缓起身,仿佛这一次,她再也不想听之任之。

母亲,若是不允,佛烟今后,再也不会听从母亲的指示。柳佛烟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巨响。

静止了,感觉全世界都失去了声音,一切的喧闹与欢腾,都被那一扇门隔在了千里之外,遥不可及。

可娘亲曾说,我与姐姐,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北离眼珠停止转动,整个人僵在原地,手,一时之间,无处安放,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日,若有人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你便成了这世间最大的笑话,还会连同你最爱的人,一起拉入地狱。夭流煞得意的浅笑,嘴角挂起的笑容,像寒冬里的冰刀。

柳佛烟,嫁给亲哥哥的罪名,你可承担得起,道德的沦丧,你一介女子,可否承受得了流言蜚语,你要知道,流言蜚语,如同千刀万剐,万箭穿心。

可是,他又不是我们的亲哥哥,娘亲……可是……同我们这样说的。北离有一丝手忙脚乱。

夭流煞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本王妃会用自己的名声去换她的幸福。

柳佛烟倒退两步,她的娘亲,一直以来,都不曾正眼看过她,现在,她却用她的名声去威胁她的幸福。

如此,柳佛烟更不可能撒手自己的幸福,她毕生所追求的,也就这个人而已。

或许将来,万劫不复,要让她灰飞烟灭,在这世上魂飞魄散,她也甘愿,好好的爱一回。她柳佛烟历来都听凭她的摆布,这一次,哪怕是豁出性命,她也在所不惜,她也要真正的硬气一回。

母亲,恕女儿不孝,这次,女儿一定要听从自己的内心。柳佛烟说完,跪下磕头。

夭流煞第一次觉得,被自己信用的人忤逆,心中,是如此的不痛快,她紧握拳头,嘴角拉成一条平线,眼神中布满黑暗的光。

柳佛烟礼毕,缓缓的起身,看着一脸不悦的夭流煞,柔声说道:母亲知道,佛烟从小便不会争抢任何东西,但只要是我想要的,用命去换,也是在所不惜的。柳佛烟的语气,不同往日的低声下气,而是带有一丝丝危险性。

北离轻轻的拽了拽柳佛烟的衣袖,她们的母亲,最恨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母亲今日,要么杀了佛烟,要么让我出嫁。话音刚落,啪的一个巴掌,打在娇嫩的脸上,夭流煞接着说道:柳佛烟,别以为你丰功伟绩,我就舍不得杀你,我告诉你,你是我培养的人,你的命,都捏在我的手中,你如此猖狂,谁借你的胆子。

母亲是,想要收回佛烟这条贱命吗,那便收回吧,佛烟绝不反抗。说完闭上眼睛,冷冷一笑,神情轻松。

似乎,对她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

姐姐,别闹了。北离扯扯柳佛烟的衣袖,轻声的说着,眼神,不停的瞟向她的母亲,又害怕的,迅速收回。

见柳佛烟没动静,倔犟的保持着一样的动作。她抬眼,望向自己的母亲,说话的语气,有些颤颤巍巍:娘亲,北离向姐姐给娘亲赔不是,希望娘亲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姐姐这次。姐姐从小长这么大,没向娘亲讨过任何东西,这次,娘亲就允了姐姐吧。

夭流煞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缓和了些许。

今后我与姐姐,定当鼎力相助,助娘亲完成自己的霸业。

或许,夭流煞真正生气的,不是柳佛烟一定要嫁给公子,而是,她那张乖顺的脸,瞬间充满了叛逆的表情,让夭流煞感到不安罢了。

姐姐……

柳佛烟将一把小刀插入心口之处,鲜血渗到手掌。

夭流煞的表情并为之所动,而是那张冷冷的脸上,似乎又添了几分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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