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师徒时，闻人凛热情林朗冷漠，用幻身时莫名反过来，林朗本来觉得古怪，后来想想小孩子在长辈面前跟在友人面前不同也算正常。

于是此时也不恼，大大咧咧坐闻人凛面前，从储物戒里掏出灵果扔过去：“喏，别烤你的鱼啦，吃灵果！”

闻人凛不吃，他把灵果放到一边，淡然道：“我是在受罚，不应违禁。”

徒弟遵守门规，林朗也不好意思劝他，只好尴尬地把手上灵果啃完，看他再次把鱼烤糊，无奈地去捉了条新的：“算了算了，看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帮你吧。”

“师兄弟？”闻人凛终于抬起脸看向他。

“嗯。”林朗一手翻烤鱼身，一手支着下巴，笑嘻嘻地看他：“我也是云鹤尊者的徒弟哦，只不过他没有正式收我。”

这就是师父找的理由？闻人凛在心底偷笑，面上配合地问：“为何没有正式收你？”

“因为……”林朗拉长语调，然后在闻人凛期待的目光中快速地说：“因为他发现，我亲爱的小师弟是醋包，要是知道自己有个师兄，肯定要闹的！”

闻人凛拿林朗当傀儡，觉得傀儡的想法定然是从师父那里得来的，这样说倒也没错，悄悄红了耳根，低着头不看林朗只看鱼。

林朗不肯饶了他，笑着追问：“你说，你是不是小醋包啊？小醋包是不是你？”

闻人凛转移话题：“鱼要糊了。”

“没糊……哎呀，忘记撒调料了！”林朗本来想继续逗他，想起徒弟还没吃饭，连忙手忙脚乱地抹油凃调料，生怕饿到徒弟。

闻人凛就在一旁看着他，目光温柔极了，像是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此时，师父会不会正透过傀儡的眼睛看着他呢？

这样想着，闻人凛的目光更是温柔地好像能滴出水来，林朗触到就嘶——了一声：“师弟，你知道你现在的目光像在看什么吗？”

闻人凛不解，目露疑惑。

林朗幽幽道：“像是在看温柔的老母亲。”

闻人凛：……

默默拔剑，来战！

林朗依旧笑嘻嘻，来后山受罚可不只是在这里待几天，还得封住修为，他站着让闻人凛砍，都未必会受伤。

“师兄弟”两人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隔阂不知不觉烟消云散，一起躺地上看星星，林朗戳戳闻人凛的胳膊：“喂，小师弟，你为什么讨厌陈大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