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想不出千难万难，想出来也许易如反掌。

李不凡请教的那位高人也是说想要消灭一只鬼鸽简单，可绝对忠诚、又有感情，鬼鸽不可能透露主人的信息，更不可能带着敌人去见主人。关键这鬼鸽还不是人的鬼魂，意识终究有限，估计威逼利诱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利诱它不懂、逼急了可能直接消散了。

这不就如同想要跟一个绝对忠于丈夫的女人发生关系，而这个女人还特别刚烈、强来就会咬舌自尽一样吗？

高人的最后这句话点醒了李不凡，所以李不凡撒在方德宝家的那些五谷杂粮本来只是为了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鬼鸽，在验证之后加点“作料”就有了新的作用。

“嘿嘿嘿……”

李不凡笑得满脸春意，而方德宝和张爱迪看得却是满脸鄙视和无奈。

“还‘作料儿’？你就说迷药就完了。”张爱迪皱着眉说。

方德宝则挠了挠头、冷哼了一声，说：“那高人也王八蛋，把这事儿拿女人类比，你还马上就醒悟了，你们没少干这事儿吧？缺不缺德啊？”

李不凡当然不承认了，满脸正气地说：“我是为了对付一个用如此残忍手段培养鬼鸽的人，再说我是给他的鸽子下迷药、又不是给他的女人。

我道家道祖说过，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那就是说具备‘上德’的人不表现于外在有没有德，德是留在心里的，偶尔做点儿缺德的事儿是为了更大的、更上层的德。

佛家六祖也说过，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那意思就是表面化的、形式化的东西，都……”

“行了、行了，你就说说你这迷药什么作用吧，咱们怎么找到鬼鸽主人、怎么主动出击？”方德宝感觉跟李不凡对话，自己随时有猝死的可能……

绝对忠诚也是建立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那么就从意识下手。

李不凡自称用的是独家配方的迷药，药性很慢，鬼鸽吃了意识是逐渐丧失的，吃得多了就能任由李不凡摆布。

这样一来可以避免鬼鸽的主人很快知道，二来鬼鸽太忠诚，用猛药很可能直接把鬼鸽毁了，那么线索就断了。

而药性柔、慢，反而可以吸引鬼鸽多吃，最终虽然未必能带着李不凡找到鬼鸽的主人，可要让意识不清的鬼鸽帮李不凡捎去一些假消息、慢慢引出鬼鸽主人，应该不成问题。

当然，鬼鸽的主人能掌握这么生僻的培养鬼鸽邪术，想来本事不小，很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就看出问题了。

不过不要紧，鬼鸽主人在看出问题的同时也就知道了李不凡有对付鬼鸽的手段，那么鬼鸽主人只有三种选择，第一是放弃，第二是再用别的方式监视他们，第三是被迫直接现身。

李不凡要主动出击，但主动出击未必是自己去找敌人，把敌人逼出来也是主动。

现在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鬼鸽每次来吃掉五谷杂粮的量逐渐增加。李不凡推测鬼鸽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听见了他们三个说话也未必能转述得清楚，就不怕跟方德宝和张爱迪说明白这些了。

只是想要达到让鬼鸽反过来替李不凡传信或者引出鬼鸽主人的目的，可能还需要些时间，好在他们已经算是掌握了主动……

李不凡还在摇头晃脑地说着：“所以咱还得多准备些五谷杂粮给鬼鸽儿。怎么样？还说我们是迷信呢，这都是知识啊。我们道家就有这种知识积累，这叫燕子不吃落地的，鸽子不吃喘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