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明瞪大了眼睛,仔细一想,又觉得顿悟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在陈玄策这种人的身上。
这陈玄策怎么会在顿悟?
区区一介庸人,怎么可能顿悟?
这样的人也配顿悟?
只怕,压根就是在发呆吧?
谭子明根本就不信,可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却像极了是在顿悟。
唉。
谭子明心中悲叹,很想要仰天狂吼一声“苍天不公”,他也很想想冲过去打断陈玄策,以此来报仇,毕竟刚刚才被陈玄策踹得那两脚,到现在还疼。
不过。
谭子明始终没有这种的胆子。
他知道自己承受不起那样的后果。
不管陈玄策是不是真的在顿悟,哪怕只是在发呆,谭子明也不敢打断。
如果不是顿悟而是在发呆,也许打断了就会惹怒陈玄策,没什么好果子吃。
如果真是在顿悟……
这可是件大事。
哪怕在这凌霄仙宗里,人人都知道,陈玄策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庸人,但不论如何,陈玄策都是凌霄仙宗的掌教大弟子,是少宗主。
不管这掌教弟子是什么天赋,什么货色,都是大事!
这样的事情,理当禀告师门。
谭子明轻手轻脚的把符纸摆在一旁,转身往后退了几步,打算御剑飞到杂役峰,要将这件事情,禀告鲁红裳……
可就在此时。
殿中传来了陈玄策的声音:“谭师弟。”
谭子明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回头,只听陈玄策又说:“把符纸送进来,再给我拿个笔来。”
谭子明听得心生暗恨。
对我呼来喝去,把我当奴仆吗?
谭子明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的把手中那一千张符纸,摆在了八卦镜前的桌子上,再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送来了笔墨和砚台。
他很想问一问陈玄策,为什么要纸笔,陈玄策很不耐烦的朝他摆了摆手。
这是在逐客。
谭子明只得走出殿外,远远观察,发现陈玄策拿着纸笔,写写画画,神情格外的专注。
这是在画什么?
谭子明忍不住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隐约发现,陈玄策似乎在画的东西,似乎只是一些瓶瓶罐罐。
这些瓶瓶罐罐有何用?
难道这就是他刚刚顿悟出来的东西?
哼!
枉我还以为,他是在顿悟,如今看来,是我高看他了。
他这样的庸人,也配顿悟?
不过。
不管这陈玄策是不是在顿悟,刚刚发生的事情,我这个造纸坊总管,总么说也得向师门禀告一番。
万一他真的是在顿悟呢?
谭子明御剑而起,往杂役峰大殿飞驰而去。
八卦镜前。
陈玄策正在做计划书。
他打算要干的这件事情,未必有多复杂,但过程却有些繁琐,如果不提前做一个计划,难免会手忙脚乱。
计划书不算难写。
只需按照记忆里头,以前上实验课之时,那些常规操作的步骤,一步一步的写下来,再去芜存菁,查漏补缺,把用得着的步骤,以及实验课里没有提及的步骤,按部就班记录下来。
然后……
还得把那些用得着的器材和工具,一一记录在计划书里,再去制造出来。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