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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1 / 2)

叶媚一步跨进院子,就见苏陌坐倒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泪珠,捏着拳头要爬起来去拦云氏。

而云氏正张牙舞爪的揪着苏霜的衣裳厮打,苏霜这个小孔雀自然不是吃素的,揪着云氏一把头发就往死里扯,叶氏跑去帮忙,苏禀在一旁看似是在劝架,却明里暗里在帮着云氏。

大房这边孤儿寡母,明显不是云氏夫妇的对手,叶媚气炸,这是趁她不在欺负她们啊!

叶媚将手上的篮子往地上一放,撸起袖子就走上前,一只手扣着云氏肩,一只手就去拉她扯着苏霜的双手,然后用力往后一甩。

只是没想到云氏的手抓得那么紧,她这一甩,苏霜也被云氏扯得往地下倒去,一双手直接就压在了云氏胸口,云氏尖叫一声,扯着苏霜的手吃痛的放开。

苏霜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吞了苍蝇的模样看着云氏,恼恨的将手心放在腰侧擦了又擦。

叶媚又快一步走过去,将苏禀也掀翻在地,插着腰去瞪躺倒在地的两个人:“你们又发什么神经,找打是不是?”

云氏也顾不得胸口的疼痛,顶着一窝散乱的头发坐了起来,凶悍的眼神活似要生吞了叶媚似的。

“我们发什么神经,我就问你,我的菲儿呢,你们四个人出去,就独独她没有回来,现在天都黑了,你们把她怎么了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要你偿命!”

叶媚盯着她嗤笑:“你们女儿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我只是把她丢在外面已经是便宜她了,偿命?你这种人就怕是做了鬼也是要下无间地狱,被挖去舌头下油锅的。”

云氏见事情败露,也懒得遮掩了:“那又怎么?何公子点名要的本就是苏霜,苏家已经是军户了,进了何府有什么不好的?”

苏霜冷笑:“那你怎么不送你女儿去!”

云氏尖叫:“那怎么一样!”

苏霜看着云氏那副嘴脸,真想冲过去再打她:“怎么不一样,你的女儿就是女儿了,就准你们害我,还不准我还击了,做坏事之前就要想到被拆穿的后果,你们这是自作自受,如今还有脸找我们讨说法,哼,我大哥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闹,怕不是自己不要脸的行径被大哥知道打死你们吧!”

闹了这么久,叶氏总算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向来慈和的脸上一脸不可置信,她也不问云氏,只看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苏禀。

“二弟我就问你一句,这下作的事真的是你们做的?”

大房和二房闹到如今这地步,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苏禀目光闪烁,可还是咬着牙回她:“是又如何?我们又不是要害霜丫头性命。”

叶氏凄然一笑:“往日我总想着你到底还是苏家的人,就算做了许多不好的事也是逼不得已,本质并不坏,总想着你大哥不在了,我理应照看这你们二房一家,如今你们真的太叫我失望了,那是你嫡亲的侄子侄女,你都能毫不顾忌的陷害出卖,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今后你们不必唤我大嫂,我也只当没有你们这门亲戚。”

向来温柔软弱的叶氏能说出这番话来,想来也是气急了,要决裂的态度已经是非常明确了。

云氏从地上爬了起来,挥开挡在眼前的头发,不屑的骂道:“以为我们稀罕,早八百年就不想挨着你们了,以前在永宁侯府就是,你们大房不过是把我们当作可有可无的施舍对象罢了,在你们大房眼里我们二房就像是乞丐,每日都要巴结讨好,变着法的给你逗趣,才会施舍东西给我们。”

叶氏失望的摇头,原来云氏以前总凑到她面前说笑,心里都是这么想她的,罢了,罢了,现在再来纠结这些已经没用。

“霜儿,媚儿,陌儿,我们走。”

叶氏性子细腻沉闷,闹了这么一出,实在也没什么心情,晚间早早的就睡下了。

可三个小的都没有睡,黑暗中,苏陌软糯的嗓音打破了沉默:“表姐,菲姐姐一个人在外头真的没事吗?”

苏霜咬着唇,语气有些倔强:“是她先害我的,我们只是把她丢在外头已经是便宜她了”

叶媚知道这两小可爱是需要开导了,她放缓语速,一字一句的说到:“你们两个安心睡吧,害人之心不可有,可若是害你的人你们还一味的仁慈那就是傻逼,今日的果,是她自己种下的因,若是觉得愧疚,要不霜表妹现在去找她回来。”

苏霜:“”表姐果然正经不过一会。

她将被子一拉直接蒙在头顶:“睡觉!”谁愧疚了,要愧疚也该是二房的人愧疚。

云氏和苏禀隔天就去了何府附近一趟,这一打探才知道女儿被何逑个扣下了,他们去求见,却被何府的人给打了出来。

苏禀抬头看着何府别院朱门红瓦问云氏:“这可如何是好?”

云氏嗫嚅了半晌才道:“我看我们也不必担心了,说不定女儿在里面享福,菲儿长得那么美,还怕斗不过府内的这些庸脂俗粉吗,到时候说不定你还成了知府的亲家。”

苏禀被她这么一说,像是自欺欺人般被安慰到,跟着云氏俩人又回去了。

而何府厢房内被关了几天的苏菲,首先是哭闹,见哭闹没用就开始寻死,下人禀告何逑,何逑冷笑,命人搬了把椅子,自己吊着受了伤的手就坐在苏菲的厢房。

“来,给本公子死一个看看。”接着又朝下人道:“将刀,白绫,柱子,还有毒药都准备好,让她好好选选。”

下人应是,一一准备下去了。

红着眼睛,白着一张小脸的苏菲,看着托盘里准备的寒光闪闪的刀,细长结实的白绫,写着鹤顶红的小黑瓶,向前的步子怎么都迈不开,甚至还吓得退了一步。

何逑嗤笑:“将白绫给我挂上去。”下人依照他的吩咐将白绫挂在横梁上,打了个结,顺便搬了一把小凳子过来。

苏菲脸又白了几分,大眼中有泪水在打转,手微微发起抖来,人不自觉的又后退一步。

何逑却突然起身,那只完好的手一把拉过苏菲后退的身子,拎着她后衣领就将她推上凳子。

“来,不是要寻死吗,上去,把头往里伸啊,快点!”他语气阴狠异常,钳着苏菲的手使尽的推搡。

苏菲站在小凳子上,身子被推搡的摇摇欲坠,犹如破败的枯柳随风摇荡,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受不住夺眶而出。

“帮她一把。”两个婢女颤抖着手将惊慌要跑的苏菲按进了白绫里,脚上的凳子一踢,苏菲的身子瞬间绷直,双手用力的攀着脖颈上的绳子,张着小嘴,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娇媚的小脸被眼泪布满,她脚用力蹬了几下,胸腔里的气越来越少,这一刻她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可是她还不想死!

她还那么年轻,还没有让害她的人跪在她面前磕头认错,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她绝望的伸手去够冷笑着看着她的何逑,一截衣袖被她抓在手里,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拽,像是抓住水中最后一块浮木。

何逑看着她渴求的眼神终于是笑了,抽出托盘上的刀一把将那白绫给斩断。

扑通!

苏菲直接摔倒在地上,张着唇大口大口的呼吸,脖颈处被勒出一道深深的红痕,被绕在脖子上的白绫衬着显得极其的刺目。

何逑蹲下身,伸出手一把钳过她的下颚,迫使她面对着他,语气嘲讽道:“不想死?”

苏菲抖着身子,眼泪还在流,喉咙像是被钢刀割过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惊慌的连连摇头。

何逑满意的放下她的下颚,伸手替她抹去眼角滚落的泪:“早听话不就好了,死了就是一抔黄土什么都没了。”擦完眼泪就将苏菲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苏菲颤着身子任由他将她扣在怀里,乖顺异常,何逑满意的轻笑,接连几次在叶媚手上的栽的跟头弄出地火气才得到宣泄。

春去冬来。

崖州的冬日又开始下起了漫天的大雪,叶媚缩在被窝里期期艾艾的叹气,这是什么鬼天气,春天还没缓过来,又到了冬天了,天气这么恶劣,怪不得用来流放犯人了。

这地方荒凉,冻死人的地方,估计企鹅都不喜欢吧。

叶媚数着日子等,等到她生辰那日,子时都过了,还是没等来苏宴,她明明那日听表哥说她生辰会赶回来的。

叶媚尽量压住自己的思维,不去想不好的事,可过了两日叶氏也问了起来,显然也是有些担心了。

又隔了两日崖州边军被云照军偷袭,损失惨重,被围困在潜龙谷的事情就在崖州传开了,就连阴山村的村民都是议论纷纷,家里有人去从军的都道是凶多吉少,暗地里抹眼泪。

叶氏听到这个消息险些昏倒过去,却被叶媚一把托住了,苏家大房一片愁云惨雾。

叶氏紧张地拉着叶媚的手不放:“宴儿肯定是出事了,前几日我就心中不安,若不是出事,他早该回家看看的。”

叶媚暗自咬牙:“姨母,我去潜龙谷看看吧,表哥一定会没事的!”

“你,你一个姑娘家那怎么成,若是你有个好歹,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怪我。”

大房这边愁云惨雾,二房那边却是开开心心的看好戏,他们并不担心苏誉,苏誉眼睛残疾,只是被安排在火头军里面,根本不可能出事。

当天夜里,叶媚就偷拿了苏宴三年前的一套旧衣裳换上,趁着叶氏哭累睡过去的空档准备悄悄的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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